“我只知道有人擅闯县衙公堂,还要劫走人犯,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有责任把尔等拿下发落!”陆缜没有被锦衣卫三字吓到,反而把手一扬:“林烈,拿下他们,但有反抗,以谋逆论处!”
“是!”林烈答应一声,当即抢步上前,身子一矮,便已来到了韩姓男子面前,挥手就朝他的肩头按去。
韩姓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在锦衣卫里当差多年,还真没见过敢如此和自己叫板的人呢。对方居然只是一个县令,他哪来的胆气与锦衣卫为敌?心里惊讶,他手上的动作倒是不慢,赶紧抽步后退,避开这迎面的一招,同时,手一沉,已抽出了腰间佩刀。
而身旁跟随的那些人见此,也是变了脸色,当即斥骂着拔刀在手。而他们的对面,则是手持水火棍的一干差役,虽然看着有些胆怯,却无一人退缩的。
之前陆缜拿官员家眷,拿纨绔公子,又抓了广宁伯这样的权贵,使得整个县衙上下的精气神已完全不同。所以即便这回对上的是一向叫人畏惧的锦衣卫,众差役也依然能壮起胆子来与之正面相抗。将为兵之胆,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时,林烈却已再次上前,手中已多了一条铁尺,直接就抽向面前的对手。一名锦衣卫刚想拿刀去架,可不知怎的,这一刀居然就架了个空,然后哎哟一声,持刀的手就被狠狠地抽了一尺,继而手中刀便当啷落地。
他一个县衙差役居然真敢动手?就在众锦衣卫,包括他们的首领都错愕间,林烈手上更是如疾风暴雨般攻了过来,铁尺带着尖锐的呼啸,几下重重地砸在那些人的手腕或肩头处,转眼间,这些锦衣卫就都被打落了兵器,捧着伤处在那儿连连呼痛。
韩姓男子见此当即一声大喝,一刀劈出,直夺林烈胸口。可对手却非寻常人物可比,只是一拧身,便躲开了这一招,同时铁尺横着拍,正好打在了他的胸前,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就倒在地上。
那些差役本来是不敢上前的,可现在一见林烈如虎入羊群般将面前这些锦衣卫杀得没有半点反抗能力,顿时胆气更状,吼叫着便围了过来,同时抡起了水火棍就朝还想动手的那些锦衣卫身上招呼了过去。
这些锦衣卫虽然看着威风,但其实更多只是狐假虎威,真论实力,却连眼前众县衙差役都不如,再加上本就被林烈打伤,所以只听得砰砰一阵响,他们便全被打得哎哟乱叫,倒了一地。
至于那位韩姓首领,更是在此时被林烈一尺敲掉手中刀,再一尺打得翻倒在地,再不敢有任何的举动了。
一旁的曲平都看傻眼了。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同伴有多少斤两,被人打倒也属正常。可这些县衙里的人居然敢和锦衣卫动手,还伤人,就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难道他们不知道锦衣卫的凶名,还是说面前这个大兴县令真强悍到可以和锦衣卫作对的份上了?
早有传这个陆缜是个疯子,现在看来,这家伙的疯病比传言里的更加严重。这让他都首次有些畏怯起来,遇到个疯子,是人都会感到害怕的。
陆缜当然不可能是疯了,他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知道自己站在道理一边。这儿可是代表了朝廷威严的县衙公堂,无论是谁,就是朝中重臣,也没有道理直接擅闯,更别说还想带人离开了。只要他紧抓住这一点,那无论将来官司打到哪一步,都不会处于被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