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些?”曲平拿眼扫了一下旁边的那只箱子,满脸的轻松:“这是咱们锦衣卫的事情,就无须告诉你一个小小的大兴县令了吧?”
“大胆!”陆缜砰地一拍惊堂木:“本官面前可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抵赖!你道本官不知这些宝物的来历么?它们都是上元节当晚被人纵火后偷窃而去!说,是不是你们与纵火之人联手,把东西从那几家店铺之中偷出来的?”
因为知道锦衣卫很快就会前来要人,陆缜没有心思与他们在此耗着,所以直接就把话给说开了。
曲平几人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还是嘴硬地一摇头:“陆县令你说什么我们一句都听不懂。什么纵火,什么偷窃,你可不要诬赖我们。我们只是之前从某些贼人那儿截下了一些宝物,今日去当铺验看一番,也好给人定罪而已。怎么,难道我锦衣卫做事还要先报与你大兴县么?”
这话说得巧妙,一下就把罪责给推了个干干净净。在旁听审的曾光、岳离秋,以及其他的差役都觉着心里一阵发紧,不知陆缜面对如此抵赖该怎么应对。
陆缜不怒反笑,哈了一声:“你们还真是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我问你,那些被你们截下的贼人现在何处?”
“这个,自然是在诏狱之中了。至于生死,我却不好说了。”曲平咧嘴一笑:“要是陆县令你不信,什么时候我请你去一趟诏狱,住上两日你就会明白了。”
“你……大胆!”听对方口出威胁,当即有差役怒斥道。
倒是陆缜,依旧是笑吟吟的,根本不为其话语所动:“这个倒是不必了,我只会请你们去我县衙的牢房里领略一下个中滋味儿。你们犯下了什么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以为这么说几句就想蒙混过关。”
“陆县令别以为拿这么两三句话就能冤枉我们几个,你要拿不出实证来,还是趁早放了我们为好,不然有你受的。”曲平针锋相对地来了一句。
众人一听,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案子还真有些审不下去了。这却如何是好?
在沉默了片刻后,陆缜笑了起来:“看来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那本官就给你们一个证据。曲平,你手上那是什么?”
“嗯?”曲平闻言看去,正瞧见手指上的那个大大的扳指,这让他的面色稍稍一变。这只翠玉扳指也是上元节那晚弄来的,因为看着不错,所以被他直接戴上了,之前还真没太在意,却被陆缜一眼看破了。
陆缜肃然道:“本官这儿有一张清单,可是将那些失窃之物完全记录下来的,这其中就有这么一枚扳指。你说你们只是拿去当铺验看,那我问你,你这么戴着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