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他是这么个态度,也终于镇定下来。反正他们只听杨百户的,至于对手是东厂还是自家的都督,他们压根不会去在意。
马蹄声再起,又迅速远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横在官道之上,那些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的鲜血被雨水一冲,便流得到处都是,就如一条条红色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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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溥听了胡濙的讲述后,老脸之上露出了一丝欣然之色来:“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我辈中人哪。这句诗也做得好,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其因祸福避趋之!果然是忧国之言,豪气过人哪!看来咱们果然没有救错人!”
胡濙笑着一点头:“宏济兄所言甚是。与他一番相谈之后,我也觉着此子大不凡,如此人物,你我自当为朝廷留用之。”
“你的意思是?”杨溥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只是保他不死显然是不够的,我们还得把他留在朝廷之中。”胡濙很是直接地说道。
杨溥拿手轻轻捋了下自己的胡须,沉默了片刻:“你是打算让他继续为官?可是那王振可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就不怕这反而会害了他么?”
“所以我们不能再让陆缜此人去鞭长莫及之地了,不然以东厂锦衣卫的实力足以把人害死了。”
“那就把他留在我们能保护他的地方,比如……北京城中?”杨溥立刻明白了过来,笑了下道。
“正是如此。而且我们还得再做点事情,让王振不敢轻易加害于他。”胡濙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听得杨溥一愣,显然这可不好办。除非是像他们这样的朝中数朝老臣,否则很少有王振不敢下手的人。就是寻常的六部郎中,甚至是侍郎一级的高官,他王公公那都是敢下手的呀。
但在看到胡濙脸上的笑容后,他便摇头叹道:“你这老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以前我们这些人里就数你的想法最多。”
胡濙呵呵一笑,也不生气:“不管什么主意,只要管用就行。你说一般人他王振都敢对付,但这天下间却还是有他不敢得罪之人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了吧?”
两人相交多年,自然有其默契。杨溥只略一沉吟,便明白了过来:“看来你是有具体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