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看来,三当家的不是个随便的姑娘,肯定不是办那种事来了。
秦祚明穿着木拖,端着木盆,往外走,去泼洗脚水。
从走廊最内走到最外边,房门一个一个打开。
尤其是赛凤雏莫右用,脸色极其幸灾乐祸。
等到秦祚明倒完水之后,回到自己门口:“哎,老九,三当家的把你什么给砸了?”
“把人脑袋砸了,敲他妈的沙罐!”
秦祚明说完之后,嘭的一声关上屋门。
独留下一个个往外探的脑袋,面面相觑。
三当家的竟然把老九的脑袋给砸了?
“哼,一定是这个小白脸不规矩。”
老四赛凤雏莫右用关上房门,有新的小白脸加入,那他就不再是小白脸了。
没有人想和莫右用说话的,他一个铁废物小白脸还有脸说老九了?
老九是小白脸,但他至少能打!
雷大头关上房门,暗暗皱着眉头,敲你妈的沙罐,是什么意思?
这事绝对不简单呐。
天亮之后。
秦祚明一边嫌弃味道呕吐,一边用猪毛牙刷刷牙,太简易了。
至于雷大头早就习以为常了,洗漱完甚至还嚼着薄荷叶。
“老九,来一片。”
“噗。”
秦祚明漱了漱口,这才接过薄荷叶放进嘴里,顿感神清气爽。
“今天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帮三当家的出口恶气,去山下的徐家堡子探探情报。
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敲他妈徐家老爷的沙罐!”
“我尼玛!老九你平日里就小话一套一套的,我想问问,敲你妈的沙罐什么意思?”
秦祚明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手铳:“一枪打爆他的狗头。”
雷大头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对于这种杀人的手法,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他见过一拳打爆的西瓜,可以想象出来那种画面,只不过红中带点白板。
传说麻将的进一步发展是郑和下西洋时候弄的,茫茫大海,缓解疲劳。
一个姓麻的玩的最好,人称麻大将军!
明末清初的时候,打马吊牌很是普遍。
收拾完了,秦祚明穿着深色麻衣,腰里掖着改进的燧发手铳,在苏若楠的带领下,下山去了。
走过了三道上山防线,众人在一片草地上休息。
雷大头习惯的掏出烟杆:
“老九,你这沙罐不好敲,徐家老爷可不会跟你一样在田间地头溜达。
他只会在堡子内打马吊,在地窖里数数银子,在雕楼床上丈量丈量姑娘们的山峰。”
“哈哈哈。”
雷大头的话,让一帮兄弟们开怀大笑。
男人嘛,尤其是麻匪们,谁还不爱说个荤话解解闷。
他们又没有许多娱乐设施。
至于三当家的苏若楠,就当没听到。
这些荤话,她早就习惯了,甚至心有不屑,还没本姑娘荤话说的好呢!
秦祚明扯着野草:“等老子找机会敲了徐家老爷的沙罐,占了徐家堡子。
把徐家老爷的小妾和侍女从狗大户手中都解救过来,让她们脱离苦海,发给你们当媳妇。”
秦祚明话音刚落,然后猛然就起了讨论的声音。
这个说他远远见过徐家堡子里的女人,前呼后拥的。
那个说一大堆使唤丫头,那个肤白貌美,一下子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雷大头万万没想到,兄弟们讨论的话题会是这个方向。
怎么都开始说要讨媳妇了!
“九当家的,你当真能给我讨来一个媳妇?”
“是啊,九当家的可不能唬咱们,兄弟们这个岁数,都想着留后续香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