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南华老王八抓不到老子,老子死也不会说把玉送你了。”舒含章又将玉推给崇盛。
“就算如此晚辈也不敢拿,因为前辈并不欠晚辈的。”崇盛说着又将玉推了过去。
“你这小子,南华王八想要,老子偏不给,你不想要,老子便偏要你拿着!老子不爱钱,老子偷钱就是为了赌!这玉今天你不拿着,以后你就别想睡一晚上的安稳觉。被老子盯上,圣帝老儿都得失眠。”舒含章说完硬是将玉塞到了崇盛手里。
舒含章这话绝不是戏言。崇盛一想到舒含章居然能在凌霄阁万寿殿上睡觉,如果自己真被盯上,恐怕再无安宁之日,于是收起了玉:“如此,晚辈却之不恭了。”
“年轻人你可知道为何刚入城你便被赌鬼偷了?”无根道长忽地问道。
“难道这也是安排好的?”
“当然不是!你穿的如此豪气,身边还带着凤凰这样的保镖,看得我手痒痒,不拿你的拿谁?”舒含章说着指了指枯荣。
自入凉亭以来,枯荣一直未发一言,一来,无根道长确是江湖前辈,枯荣当年亡命江湖时就常听见无根道长的侠义,所以打心底里敬重。二来,枯荣十分讨厌舒含章的为人,不屑于与盗贼打交道。
“那前辈为何能确定晚辈一定会入水救人?”
“这也是赌,我就赌你会救我,如果不救,我还有九十九种方法拿走你的钱。”舒含章说着又得意的笑了。
“我也是听赌鬼吹牛,得知年轻人你带着赤凤,才确定你便是故人所说之人。”无根道长说着转过身对枯荣笑了笑:”银龙赤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本来我也想将你列入江湖谱,但听说你和银龙都从了军籍,不再是江湖中人,所以才落下了你。赤凤,不知银龙现在可好?”
“回前辈的话,家兄已亡故。”枯荣微微颔首,严肃的说道。
“可惜了。可惜了。”无根道长面有惋惜的说道。
“前辈,晚辈斗胆跟你问一句,揭竿城大当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崇盛拿着玉和南宫皇舆全图,想起那位神秘的大当家,要想了解大当家,向无根道长询问是最好的机会。
“大当家是一个神人,一个谁也看不透的人!年轻人难道你在揭竿城没有与他碰面?”无根道长意味深长的感慨着随即又向崇盛反问道。
“当时大当家不在揭竿城,所以晚辈无缘与他相见。今日得大当家如此厚赠,他日有缘相见,晚辈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崇盛据实而答。
“如此。年轻人,你认为何为君,何为民?”无根道长话锋突然一转,崇盛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将原老师当年所教之语脱口答了出来:“民贵君轻,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听完崇盛的话,无根道长那眯着的似睁不开的眼睁开了:“这话如果不是第二次听,我绝不会相信天下会有如此想法的贵族。离国二王子殿下,你的回答和大当家的话一模一样。”
崇盛听完无根道长的话也惊讶万分,他惊的不是无根道长识破自己的身份,而是他以前以为这话是原老师所创,未曾想大当家也说过,难道大当家认识原老师?
“天黑了,二王子殿下,你和赤凤下山休息去吧。希望王子殿下能够将故人的宝图用于正道。老道有一语赠与殿下,雄心野望任重道远,守土安民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