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能明白就好,如今我等身陷京城,行事务必多加思绪,杨兄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派人知会一声。今日便不打扰杨兄了,黎某告辞!”
黎耀海特意在派人二字上稍稍加重了口音,意在提醒杨文昊,别再轻信任何传信。
杨文昊不知是否听了进去,他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道:“今日多有不便,黎兄慢走。”
等黎耀海离开后,灵堂里又只剩下了杨文昊一个人,看着满伯的灵柩,他嘟囔着说道:“满伯,那件武器便当是尽了我们之间的情义了,下次再见时,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望江楼,观水阁。
枢密使冷休度、少保严学濂、参知政事蔡习三人正在顶层观水品茶,气氛静溢,谁也没有开口。待一个小厮来到冷休度旁边耳语了几句,然后下去后,冷休度才笑了笑开口道:“黎耀海已经离开杨府了。”
“相爷有些急了!”蔡习一边端着茶杯一边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确实急了些!”冷休度也是端起茶杯应和了一句:“这次的手段倒有些不像他的行事了。”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严学濂放下茶杯,转头看着窗外的通惠河叹道:“容不得相爷不急啊,宫里有消息传来,陛下准备分权了。”
“分权?”冷休度闻言破不在意的说道:“就算陛下要分权他又能分走多少?相爷何必着急呢!”
“不,这次恐怕和以往不一样,相爷一家独大的局面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严学濂闻言则是摇了摇头,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冷休度、蔡习二人闻言心中一动,相视一眼后纷纷看向严学濂。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古代的战争,很多士兵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伤病之上,在抗生素没有出现之前,战场上受伤士兵的死亡率是很高的。
来到收治伤员的地方,黎安民远远的大致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凉棚,看得出来随行的护卫们对应急显然已经很熟稔了。
“这五位小兄弟恕老夫无能为力了。”一个山羊胡老者看了看五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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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床的护卫后叹息一声说道。
听到老者的话,达叔神色晦暗,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一般受了这样的刀伤基本上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不过达叔还是恭敬的对老者行了一礼说道:“孙先生不必担心,老奴知道的,只是这是少爷安排的。”
“黎公子安排的?莫非他有救治他们的方法?”听到达叔的话,老者很是疑惑的问道。
见状,达叔只是笑了笑,道:“这老奴也不知,少爷怎么安排老奴就怎么做了。孙先生,还请快些救治其他伤员。”
看着那姓孙的老者开始救治伤员后,黎安民便快步的走了过去,问道:“达叔,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回少爷,因您要得急,酒就只有从山里带来烈酒,其他的都已准备齐全了。”见到黎安民到来,达叔连忙拱手回道。
“烈酒?我看看。”以黎安民的了解,这个时代的酒最多就是二三十度的样子了。
达叔一边从地上抱起一酒坛子打开一边说道:“这是胡家村的人自酿的,比府上的酒要烈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