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营地的主将大帐内,程远志喝着闷酒,本以为攻下一个涿县应不费吹灰之力,哪成想只因为一道琴声,连对面兵马有多少都不知道,便就此退军。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对劲,别看他只是一介莽夫,但如果真的没有一点心眼,能成为五万大军的主将?
细想之下,程远志突然猛拍桌案,双目圆瞪,大惊道:“莫不是那邓茂小儿在诓我,想借此谋夺我主将之位?”
“不对啊,这样做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程远志又想了想,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总之,他现在坐立不安,心情郁结烦闷,又无处发泄。
此时,营帐外。程远志的心腹冲冲赶来,着急道:“速速禀告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将军吩咐了,今晚他谁也不见!刚才将军就大发脾气,这要是违背他的命令,我们可担待不起!”刚才程远志在帐内拍桌,直吓得在他帐外守卫的小兵胆颤,即使他们知道眼前通报之人是其心腹,也不敢放其进去。
“有什么事我担着,你们且让我进去便是!”一想到求见之人所说的事情,若此事为真,定能立下一大功,到时指不准也能捞个偏将职位,不用再受那邓茂的鸟气了。
见守卫小兵还是不肯让他进去,程远志的心腹立功心切,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闯进帐内。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吩咐过今晚不见任何人吗?你们是反了不成,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程远志正喝着闷酒,见有人闯入,顿时大怒,提起身侧大刀,也不问来人是谁,直欲将其斩于帐下。
“将军,是我啊,是我啊!”心腹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就差尿一地了。
听着声音熟悉,程远志大喝一声,猛一收力,止住刀势。
此时,那柄大刀已经立于心腹脖颈,只需轻轻一划,一颗硕大的头颅便会咕噜噜的滚落在地。
心腹脑海里直呼好险,可他现在却一动都不敢动,连额头止不住流下的冷汗都不敢擦拭,生怕自己稍微一动,便人头不保。
“是你?”程远志皱眉道,见来人为自己心腹,他面带不满的收回大刀。
今日未能攻破涿县,程远志本就心情欠佳,倒不是因为涿县能捞多少油水,只是一个小小县城都无法攻破,一来定会惹来其他将领的嘲笑,颜面尽失,二来便是天公将军不降罪于他,日后肯定也不会重用。
且今夜他本就下达命令,不见任何人,可这心腹偏硬闯了进来,公然抗命,这在军中可是大忌。若不严处,必有失主将威信,今后还怎能统御兵士。
念及此处,程远志眼中寒光乍现,手指轻敲桌案,脸色阴郁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见大刀移开了自己的脖子,心腹这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但此时又听程远志这么一说,顿时全身冒起冷汗。别人不知道程远志的行事作风,他平日里在旁伺候,怎能不知?不免心中直叹晦气!
不过他还是强行镇定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程远志身侧,为其倒了一杯酒,在其耳边轻声道:“今夜有一人求见,将军若是见了此人,不仅可以让那邓茂颜面无存,而且还可不费吹灰之力攻破涿县。”
“嗯?此言当真?”程远志闻言挑眉,若心腹所言非虚,对自己而言倒也是件好事,若是此子敢诓骗自己……想到这,程远志深深看了一眼身旁的心腹,直看的心腹头皮发麻,差点将酒水洒落在地。
“也罢,念你跟随本将军多年,姑且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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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志一口喝下心腹倒的酒,随后唤来帐外守卫,吩咐他将营外求见之人带入帐内。
没多久,小兵带着一人来到程远志的大帐里。他深低着头,看不清面相,不过瞧他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定是奸猾狡黠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