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看萧九,冰冷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唯独眉心处那一抹淡淡的蹙痕,很显然他现在和苏青鸾同样的想法。
萧九又转问:“那可有个疯癫姑娘来到国公府?”
“没有。”管家回答得飞快,“昨夜出事之后,谁都不敢懈怠,要有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
这下可不好办了!
萧九正当沉吟时候,苏青鸾越过他上前来,“那你府中的康人,能否详说一下?”
“康人?”管家诧异的看了萧九一眼,“打听他作甚?”
萧九也不清楚,苏青鸾忽然打听这康人做什么,“这人我知道一些,西康番人,猎得一手好物,每年与国公府都有交易。”
管家点头道:“不错,打听此人有事?”
“这人有些门道,顺便打听打听。”苏青鸾随口一说。
昨夜在他手上栽了一遭,苏青鸾擅催眠,但却从不知道还有人能催飞禽走兽的,这人可有些能耐。
这么一说,管家也没在意,“爵爷喜欢那些野的,藏地的獒啊麝啊,都靠此人训猎,颇得赏识。但以往都是每年来锦城一趟,但今年似乎就在此留下了,爵爷用他趁手,我们下人哪敢说什么。”
“府里还有獒啊!”苏青鸾后背一凉,心说好险,昨天玺扬阳那家伙是想将她丢到犬园去喂狗的,幸好她机灵半路扭转局面。
要真进入那藏獒的领地,她再能耐也没辙。
“自然有的,是头泛紫的麒麟,万金难买,据说是康子在他们神庙那附近猎得的,一天须吃许多斤的肉。”管家说起这头麒麟,倒是艳羡得紧,“可比我们下人金贵多了。”
苏青鸾暗自沉吟了下去,“如此说来,此人倒真是能耐,这物都能寻得来。”
管家道了句可不是,而后又喃喃着,“前些日子差点将这头麒麟给饿到,爵爷知道都抽了我好几鞭子。”
“怎么饿到了?”苏青鸾不解。
说起这事,管家鼻息轻哼了一声出来,一脸的鄙夷与不屑,道了句惊人的出来,“还不是怪那麻子,短命的鬼就别应这富贵的勾当。”
“与麻子有关?”苏青鸾心中那根断了的线,似乎在这里又忽然闪了一下。
“那家伙的,半个月前在我牵引下找桑珠买了麝,哦,就是那康人。”那人的名字叫桑珠,管家特地解释了下,然后继续忿忿不平的说:“一来二去也熟了,他又暗中使了些钱,让我给他谋个生路,那就帮忙运些食物进犬园里,哪里知道那家伙不靠谱,干了一天就不来,我又一时不慎,撑了那头麒麟一次,又饿了几天,爵爷因此恼怒,抽了我许多鞭。”
鞭痕还在咧!
“麻子,为什么也削尖了脑袋想进个国公府?”苏青鸾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高墙大院,一切看似和玺扬阳没有多大关联,但却似乎什么都和他有关。
失踪的书生如此,文嬛儿如此,现在连死去的麻子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