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抽回被柯梦竹紧握的手,然后轻刮在柯梦竹的鼻梁上,装作宠溺,道:“昨晚也不知道是哪只小野猫抓的,你说呢?”
一听到李景隆提及昨晚的鱼水相欢,便使得原本就粉红的脸颊更是通红。
“小公爷,你太坏了...”
又与柯梦竹温存了一阵,李景隆才肯善罢甘休地洗漱离阁而去。
送走李景隆,柯梦竹才开始收拾昨晚的战场,看到自己的落红,嘴角先是上扬,后是一抹苦楚。
随后,不知是摸到了什么,竟是发出了一声又羞又疑的惊呼。
...
出了如梦阁的时候,其实天还未完全亮,猜到林霄应是还在花阁抱着小香香睡觉,所以李景隆也懒得管他,没有打招呼地就离开了。
他之所以着急离开,是因为自己还背负着和方婉被朱元璋赐的婚事,这总不方便在外宿娼,要是玩大了,那不就在打朱元璋的脸嘛,那损人的事,李景隆可不去做。
更何况昨晚有那么多才子,想必他的诗和他与方子良争花魁的事,早就在应天府的大街小巷里流行开了。
估计方孝孺也该知道了,所以他准备回曹国公府听候发落。
轿至曹国公府角门,李景隆鬼鬼祟祟地喊人开门,溜了进去,还吩咐开门的护卫不准声张,那护卫原本就是李景隆的亲信,那必然是为首是从的,然后又回去睡大觉去了。
李景隆回房后,又补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天也亮得差不多了。
穿着寝衣就出了屋,走到庭院里,便听得到正院那里是一片吵吵闹闹,心里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脸上却装出一片惘然。
随后,便有一青衫小帽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公爷,您快跑,昨天逛勾栏的事没藏住,方大人带人闯了进来,说要抓您到皇孙那里要个交代!”能给李景隆通风报信的,自然不是旁人,便是我们那位鞍前马后的狗腿子陈生了。
“不急,我要去锦衣卫衙门,你去把我的衣服拿来。”李景隆打了声哈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对,小公爷说得对,方大人本事再大,也不能闯锦衣卫衙门。”陈生见李景隆说要去锦衣卫衙门,连忙去取飞鱼服来。
李景隆换上飞鱼服刚想翻墙跑出去,便听到李文忠的声音。
“李景隆!”李文忠从庭门走了过来,看着被李景隆踩在脚下,当作垫脚增高助李景隆翻墙的陈生皱了皱眉。
刚把方孝孺哄平静了,请到正厅里喝茶,再看李景隆这小子,一天都不安生,留下一堆烂摊子,等着他老子拾掇,他容易吗!
李景隆无辜地耸了耸肩,从陈生的背上下来。
“跟我去找方孝孺认错去!”李文忠拉上李景隆便要去到正厅去。
可李景隆哪里会唯命是从,甩开李文忠拉扯的手,道:“我要去锦衣卫衙门,这件事全随方孝孺自行处置,她方婉爱嫁不嫁,我李景隆就是这幅德行,就是喜欢女人,就算是陛下赐的婚,勾栏我照样去!”
李景隆笃定李文忠不会奈他何,也笃定方孝孺掀不起风浪,要是他能把这婚退了,他李景隆乐意得不行。
“你个逆子!”李文忠捂住心口。
“陈生,你将我爹送回屋去,然后再送客,顺便将我方才说的一字不差地全转告给方孝孺。”
李景隆朝陈生吩咐着,丝毫不顾及李文忠,交代完之后,他也懒得翻墙出府,便从后门离去。
出了府的李景隆没有立刻去锦衣卫衙门,而是先去了如梦阁,这不是去找柯梦竹的,而是去寻林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