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平说道:“无论怎么合作,只要不是同族,人心就是会散的,王家就做得很好,我们李家想要改变,联合其他几家已经不是最好的方法。”
这话在理,李永丰赞同地点了点头。
“主人、大郎!”
此时他们李家的管家匆忙地跑进来,道:“从突厥运送羊毛回来的那些家奴,就在今天中午,有一半人突然发烧昏迷,原因还不知道。”
“怎会如此?”
李永丰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他们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管家担心会引发什么瘟疫,后果不堪设想,正要再说下,刚开口便被打断了。
“阿耶,不就是一群家奴,何须如此关心?大概是从突厥回来,一时间无法适应气候,或者感染风寒罢了。”
李良平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不以为然道:“找医工给他们点药,能吃好自然是好的,吃不好,丢到山里喂野狼吧!”
李永丰觉得自己太仁慈,区区家奴何须紧张,死了也没人管,挥手道:“还不快去做!”
无奈之下,管家只能退下去。
——
眨眼间,距离李忆安和道信论禅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李忆安回到万年县,又无所事事了三天,眼看着快要到年底,天气越来越冷,就是不下雪。
既然不下雪,李忆安日常把桌子搬到前院,写字喝茶,享受一下这平静的生活。
“先生,你要的地,我都要回来了!”
程咬金还没有进门,声音就从外面高声响起,兴奋道:“卢家的家底,快被我们压榨干净,按照先生你所说,不要钱也不要粮,只要田地,这些都是给你的地契。”
他拿着厚厚的一叠纸走进来,这可是价值二十五万贯的地契,几乎是卢家在长安田产的一半,剩下一半也被瓜分掉。
这一次卢家真的大出血,在长安的产业所剩无几,五姓七望的地位甚至被动摇了。
“劳烦程将军。”
李忆安把所有地契收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意外打听到,李家最近也在突厥收购羊毛,他们已经发现了方掌柜的事情。”
程咬金提醒说道。
“哪个李家?”
“陇西李家,我还听说,他们的家奴从突厥回来,发烧晕厥,现在还没好,情况越来越严重,好像连去给那些家奴治病的医工都被传染了。”
“陇西李家,应该又是李良平弄出来的,不过李家家奴发烧晕厥,还会传染?”
李忆安抬头看着北方的天空,嘴里念念有词演算了好一会,大惊道:“艮上巽下,风入山下,闭而不出,即物腐生虫,意气不通,因循败事,主大凶象。因而天降灾疾,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