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点什么?
他们四人凑在一快,小声地商量了片刻,李德謇突然指了指旁边一个路人的袋子。
“你给我过来!”
程处默指着那人。
那个路人无故躺枪,被吓得浑身颤抖,只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刚要说什么,便已被程处默抢了袋子,放在李忆安面前。
“你能不能算出来,里面的是什么?”
尉迟宝琳说道:“我可告诉你,不能碰,不能闻,只能看。”
长孙冲笑眯眯道:“你不是很厉害的吗?算啊!算不出来,你就等着挨揍。”
“这有何难!”
李忆安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现在是午时,属火,火克金而生土,阴阳互济。”
他摸出三枚钱币,继续推算片刻,道:“算出来的卦象,是四阳爻,两阴爻,卦辞是豚鱼吉,利涉大川,利贞。意思是说,用豚和鱼作为祭品,放在袋子里面的,应该是豚肉或者鱼,但袋子是干的,里面盛放的应该是腌制好的咸鱼。”
豚,在古代是小猪的意思。
没有经过绝育的猪,的确有一种怪味,但小猪崽没有。
“装神弄鬼!”
长孙冲显然是不相信,他打开那袋子一看,然后整个人都愣住在那里。
“里面的是什么?让我看看。”
程处默凑过头去,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惊声道:“怎么真的是咸鱼!”
卧槽!
李德謇和尉迟宝琳同时惊得跳起来,他们把袋子直接翻过来,里面有且只有一条咸鱼。
他们本想为难李忆安,哪知道,这样也能算出来!
他是神仙吗?
长安四害微微地张了张嘴,就算神仙也没有那么厉害吧。
“先生,厉害啊!”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无不惊叹起来,议论纷纷。
“不可能的!”
程处默感觉自己的声望遭到严重的打击,指着那个袋子的主人,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的?”
那人快要哭了,道:“我们所有人都认识先生,但我刚刚到来,先生还没看过我的袋子。”
“还敢不承认,给我打,直到他承认为止。”
尉迟宝琳大喝道。
还真的是长安四害,完全是横行霸道。
“既然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再给你们算一卦,一会后,你们会挨一顿打。”李忆安又说道。
“开什么玩笑!”
程处默极度嚣张地说道:“我叫程处默,家父程咬金,你也不打听打听,在长安谁敢打我?”
长孙冲同样笑道:“我们长孙家是皇亲,有人敢打我,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这也是他们横行霸道底气之所在,不是国公就是皇亲,谁敢得罪他们。
程处默继续说道:“被我们揭穿,还敢招摇撞骗,我看你也是欠打,把他捉起来,也一起打了!”
说罢,他就要掀了李忆安的桌子。
“等一等,处默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看那是谁来了?”
李德謇指了指长街的一端,紧张地拉住了程处默的手,让他停下来。
程处默回头看去,但见一群他们程家的侍卫,在管家的带领之下大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