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看着她脸上诧异的表情,清澈的眼眸瞪得大大的,肉肉的嘴巴不由得张开,清秀的容貌尽管在晚上依旧是动人心魄的。
“女皇陛下不是说,想要纳妾嘛?你看臣如何啊?”秦文渊靠近她,戏谑的笑着。一双黑眸,藏不住笑意盈盈,嘴角上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蔡鸿安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极致温柔,极致温暖。
“呵,好啊。摄政王愿意做朕的爱妃,朕当然同意。”蔡鸿安接过秦文渊的玩笑话,直直的看着秦文渊的眼睛。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父辈的蜜罐温糖里,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造就了她开朗活泼的性格,所以无论别人怎样逗她,她都能以一种戏谑的方式应答。
或许是她的回应,也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总之,秦文渊倒是被惊到了。他愣了,忘记回避眼神,也忘记要说什么了。他怔怔的与蔡鸿安对视。最后还是蔡鸿安用左手推了他一把,笑盈盈道:“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啊。你就睡在地上吧,龙塌是朕一个人睡的!”
秦文渊回过神来笑了笑,接过侍女手中的棉被,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释怀,又像是无奈。
而他不知道的是,情愫在少女心里慢慢滋长,甜蜜又让人心痒。
......
新帝登基,便出现了刺杀的事情,蔡鸿安担心自己会难以令人信服,又担心宫中人心慌乱,便命人把被刺杀一事压了下去。早朝依旧是照常的上,但是因为右手受伤被摄政王按着在御书房学习的事情暂时停了下来。她自己倒是会带着珞珞去御书房里看一会书,但是每次都会以睡着做结尾。
那日午后,蔡鸿安在御书房里眼皮打架,昏昏欲睡。卢邑却领着小李子进来。小李子毕恭毕敬行了礼,又向左右两边看了看,示意有话要对蔡鸿安讲。
蔡鸿安看了看房里只有卢邑和珞珞,小手一挥:“无妨,卢邑和珞珞都是自己人。”
只听小李子说道:“主子可还记得登基那天奴才说过的匈奴人?就是武功极为高强,我古蔡国少人能敌的须卜拓?”
“那日你说他时常乔装打扮潜入宫中,与太医院的人密会。朕怀疑父王的死与他有关系,怎么会不记得?”蔡鸿安皱眉,一脸嫌弃。
“那彪形大汉今日竟然入了摄政王府?摄政王府线人远远看到他竟与摄政王饮茶下棋。奴才让线人继续盯着,赶紧过来禀报。”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蔡鸿安思考了一下,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
“女皇,这。。这该如何是好啊?”珞珞毕竟是年轻,就是没卢邑沉得住气,小李子刚退下,她就立即着急了起来。
“摄政王这是有与匈奴勾结的嫌疑啊。”卢邑毕竟是在宫中的时间长于珞珞的,虽说明白这件事的道理,却并无慌乱。
“卢邑,你怎么看?”蔡鸿安询问卢邑。
“女皇,你是皇上,老奴没读过书,不敢妄加评论。”
“但说无妨。”
“老奴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摄政王如此光明正大的与那须卜拓见面,倒不像是要密谋勾结。摄政王若是想着勾结,必定会极力掩饰,怎么会摆在明面上。”卢邑仔细的分析着。
蔡鸿安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
自登基以来,蔡鸿安便一直被闷在宫中,她在御花园的千鲤池边喂着色彩斑斓的锦鲤。褪下了朝服,今日她又换上了珠钗头凤。今日她在珞珞的执拗下,硬是被逼着换上了一袭红衣,她梳着简单的双环髻,却以最尊贵,最华丽的珠钗装饰。端丽可爱的面容,清秀婉约的笑容,还有那漆黑如墨的眼睛,站在千鲤池的美景中,像是画中人。纤细的手指托着鱼盘,右手轻轻拿起一两颗鱼食,撒入池中,看着鱼儿争相抢夺,不亦乐乎。
毕竟是右手受伤,喂鱼着实不太方便,不一会儿,她便腻了。突然灵机一动,她拉着珞珞跑回寝宫,身后的侍女太监不得不小跑着追着。
她喊依莲准备了两身粗布素衣,让身旁的侍卫长刘旭刚换上素衣,三个人一同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