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慧茹羞愤难当,一口气从玄武湖畔哭回到乌衣巷里的琅琊王府,已是梨花带雨海棠含恨,往日与蛋儿一起浪漫缠绵悱恻的情形浮现在眼前,闺房里嬉戏、婚纱店定情、游乐场疯癫、温池边**……一切一切竟然令她更是伤怀,感觉红尘俗世怎的如此磨人?
“茹儿你怎么了?谁人欺负你?!”
琅琊王一大早见到女儿这般梨花带雨气冲冲的回来,关切问道。
“没什么,父王。”司马慧茹抹干脸颊上的泪珠,转头问道:“不知道女儿与恒公子的婚约还有效么?”
“当然有效了,昨日恒府还派人来询问婚礼之事呢,父王怕你不开心,都未敢与你提及!”司马道子惊愕不已,这女儿怎么突然又同意了婚事!?
“有何不敢提及,我不是原本就与他有婚约的么?”司马慧茹苦笑道,他要以这样一种自暴自弃的极端方式来报复谢蛋儿,只有让他失去自己,他才能明白自己的珍贵。
司马道子笑嘻嘻道:“你能这般想就对了,普天之下,也只他太子洗马府才能配得上你尊贵的身份,其他的男人都只能望尘莫及,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准备一下,离五月初十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五月初十,五月初十……”司马慧茹嘴角轻轻一撇,不断的重复这那个日子,随后应道:“好,就按先前看好的日子成亲吧!”
司马道子见她今日行为反常,怯怯问道:“是不是那个死奴隶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你放心,在你嫁到恒府之前,父王定会好好教训他一番,然后将他赶出建康城,永远不得在建康露面!”
“不,父王,”司马慧茹轻哼一声:“一个死奴隶,还劳费父王动手么?女儿要亲自折磨他至死!”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隶,就当是你的玩物了,你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如需要父王出面,说一声便是!”司马道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自己的女儿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得多亏人家恒府不计较,现在女儿终于答应了,可以完成他与恒府联手的政治目的,自然是开心了。却不知道太子洗马恒玄也是同样的想法,儿媳妇有污点,只要儿子没有意见就行,只要攀上琅琊王这颗大树,就可以控制一半的朝廷,日后还怕自己不飞黄腾达?
“父王,我想见见魏藤!”司马慧茹又道。
司马道子点头道:“你先回去整理一下妆容,我这就派人叫魏藤过来见你!”
闺房里,司马慧茹在自己的脸上重新涂了一层胭脂,抹去了泪痕,画了一圈浓浓的眼影,便听到有人敲门,丫鬟在门口报道:“郡主,魏藤带到了!”
“请他进来!”司马慧茹沉默了片刻,收好女儿饰品。
只见房门推开,魏藤勾着腰怯怯而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郡主的闺房,不禁被里面奢华的布局和装饰亮瞎了眼,又见此刻的司马慧茹光彩照人风华绝代,更是一种震撼,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对郡主的美貌是垂涎欲滴,却是不敢贸然表达,今日得进了郡主闺房,心里自然有些胡思乱想,眼睛色迷迷的瞥着司马慧茹,心里又把谢蛋儿臭骂了一餐,这样绝色的女子怎么都喜欢那摆地摊的下等人?!
“魏公子请坐,”司马慧茹看着他猥琐的模样,嘴角不屑一顾的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还是站着听郡主的指示!”魏藤哆哆嗦嗦,软骨病是他家里的遗传。
“有何不敢?怕本郡主吃了你不成?”司马慧茹眨着一双勾魂的媚眼,走到魏藤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将他按了下去,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天然的女儿香气让魏藤魂不守舍。
“那死奴隶初次到我闺房里,便是大胆得有些放肆!你为何如此谦卑?!”司马慧茹转过身子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