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正是当日阻挡蛋儿进府,并将他推倒在地的家丁,见到蛋儿到来,哆哆嗦嗦的磕头道:“爷饶命啊,小人长了一对狗眼,不识爷之真面,该死该死!”一连磕了九个响头,额上丝丝血迹顿现。
“贤弟,当日就是这二人不让你进府,害得你今日受那恒府如此羞辱,他二人的性命就交给贤弟了,可杀可刮!”谢玄在一旁正色道。
“娘的,老子旋风洞都不曾小看蛋儿兄弟,你一个小小的看家狗竟然挡我兄弟大驾,真是该死!”刘牢之上前将那二人踢了一脚,抽出腰间长剑递给蛋儿:“兄弟,杀了这二人!”
蛋儿拿着长剑冷冷的盯着二人,他们虽然可恶,却也不至于死吧?正自犹豫之时,刘裕上前道:“兄长且慢,他二人诚然可恨,却也是地位卑贱,为人看家护院尽职尽责而已,今日且饶他们一命,也为兄长积下一德,今后或许有用,还请兄长三思!”
这刘裕出身于奴隶,深知下层人民之困苦,说得也有些道理,深得蛋儿的心,又见那老管家躬身道:“谢公子,这二人虽然长了双狗眼,却也未曾伤到公子,还请公子看在老朽薄面,放他们一马!”
蛋儿当即将看管家扶起:“老人家不必客气,若不是你当日那些碎银,我谢蛋儿就要在建康城要饭了,这份恩情我谢蛋儿没齿难忘啊!”
“公子言重了,公子气宇轩昂,我看公子与这几位将领均非池中之物,何必与那宵小之人计较!?”老管家看了一眼谢蛋儿,又暼了一眼刘牢之和刘裕,尤其是紧紧的盯着刘裕看了片刻,才又说道。
蛋儿心里一笑,这老管家的眼光比那刘瞎子还要厉害,竟然看得出二刘非池中之物,却又将自己与他们相提并论,心中自然大喜,便走到那二家丁跟前说道:“老子今日看在老管家的面子,就饶你们一命,今后若敢再这般狗眼看人低,老子就与你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小的张三谢过恩公!”
“小的李四谢过恩公!”
二人听说蛋儿不计较,顿时又是一阵猛叩,其实蛋儿也不想为难他们,更不想杀他们,只要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便可,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东晋乱世,说不定今后就是救命稻草。
“义弟果然宅心仁厚!”谢玄示意老管家将张三李四放了出去,又对着蛋儿道:“伯父去了荆州视察灾情,尚未回府,正好家中无人管束,你我兄弟可以敞怀狂饮一宵了!”
“甚好,我还没有与寄奴老弟一起喝过酒呢!”没见到东晋第一权臣谢安,蛋儿有些失望,不过有这帮兄弟陪着,心里自然也很好。
一众人在宰相府大快朵颐,谢玄,刘裕,刘牢之,李虑,张霸、豹子等人一起,喝了一个天翻地覆,酒过三巡,谢玄又劝蛋儿道:“贤弟,愚兄还是那一句话,与愚兄一起从军吧,你在我北府兵中的威望并不亚于愚兄,又有这众多兄弟支持,不从军为国效力确实是我大晋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