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想起这么早,而是有人早上前来拜访。
而且其实时间也并不是那么早,而是已经快辰时了,也就是**点钟的样子。
陈旭感觉今天自己精神不错,洗脸的时候还专门对着水盆看了一下脸色,似乎气色好了不少,于是越发断定那药水有问题。
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完毕,陈旭来到客厅,江北亭和江珩两兄弟正在喝茶等候。
“抱歉,未曾亲自迎接,两位大人还请恕罪!”陈旭还没进门便笑着开始拱手道歉。
“清河侯言重了,我兄弟二人这么早前来打搅清河侯的美梦,实在是不该!”江北亭和江珩两人赶紧站起来拱手。
等陈旭坐下之后,江珩和江北亭两人才再次恭恭敬敬的对着陈旭一躬到底行了大礼,而陈旭也没阻拦和拒绝,而是双手虚扶一下说:“两位大人何必如此,今日前来是否有事要说?”
“我兄弟二人此次全靠侯爷搭救才没有被流徙边荒之地,还能继续委任官职,如此大恩大德令江氏满门无法报答!”江珩神情恭敬的说。
“二位大人坐下说话,此事也并非旭一个人在努力,如果不是江琥将军此次河北大捷,必然也不会如此容易,为两位开脱者乃是监察省蒙大人,而为两人委任官职者乃是尚书省冯大人,旭只不过在其中穿针引线而已!”陈旭谦虚的摆手。
“侯爷不必如此谦虚,此事全靠侯爷力挽狂澜,我兄弟才能摆脱罪责,方才早朝之后中书省已经签发皇帝谕令,今日我兄弟就要启程去两地赴任,事起仓促,特地前来拜会感谢侯爷,他日侯爷但有差遣,我江氏满门必不推脱!”江珩再次行礼说。
“多谢侯爷仗义出手,江北亭没齿难忘!”江北亭也非常激动的跟着弯腰行礼。
陈旭站起来说:“既然今日便要启行,旭就不留两位大人饮宴了,不过来日方长,说不定再过几年,两位大人都会再次回转咸阳担任要职,不过临行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两位帮忙!”
“清河侯请言!”
“那沛县在大秦籍籍无名,但江北亭大人去任职之后一定要帮我打探一个叫刘邦的人,在家中排行老三,当地人呼为刘季,年岁大约四十,听闻为人豪爽,结交有不少当地的闲汉,有可能还在一个叫泗水的地方担任亭长之职,此人一旦查到,务必来信通知我,而且要密切监视,甚至可以委任一个县吏职务好将其掌控,不过也切记小心,此人胸怀大志非等闲之辈……”
“侯爷莫非是说此人想造反?”江北亭脸色大变。
因为胸怀大志非等闲之辈从陈旭这个仙家弟子口中说出来,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等闲之辈,而且还为人豪爽结交大批闲汉,这种人当过县令的江北亭太清楚了,那就是当地的恶霸,很多乡镇都有,一般都不服王法,并且还胸怀大志,那自然就是想造反了。
“造不造反我不知道,但此人一定要牢牢掌控,到时候我有大用!”
“侯爷放心,只要此人在沛县,北亭必然将其找出来密切监视掌控!”江北亭脸色凝重的一口答应下来。
“江珩大人赴任之地在会稽,郡府所在之地为吴县,任职之后同样要帮我找到两个人,一个叫项梁,一个叫项籍,此二人在当地应当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因为项籍乃是楚将项燕之孙,项梁年岁不明,是项籍叔父,而项籍年岁不大,如今大概在十四岁左右,找到之后也要来信通知我,此二人比之刘季更加桀骜难驯,因此更需密切监控……”
江珩和江北亭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甚至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