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河水荡漾,清风渺渺。
一顿烧烤从酉时一直吃到申食末,直到天上繁星满天。
准备的几大盆烤肉都已见底,四坛葡萄酒也都几近喝光。
除开空气中飘荡的浓烈烧烤味道和清冽的酒香之外,就只剩下一群脸红脖子粗的狂放大汉和满地的竹签和骨肉残渣。
“哈哈哈哈,老夫活了一辈子,还从未有今日之爽快也!你等与老夫舞剑助兴!”
王翦大笑着站起来,呛啷一声抽出腰间的大剑,踉踉跄跄走到旁边的开始舞剑,白震和四个护卫也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各自抽出宝剑,站在王翦身前开始叮叮当当的对击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
伴随着慷慨激昂的《秦风.无衣》,一群人边舞边歌尽显醉态,嘶吼般的歌声虽然几乎完全听不出丝毫的美感,但却掩饰不住一往无前的粗犷和豪迈,六个人在夜色之下大剑舞的呼呼生风,看起来如同战场劈杀一般气势磅礴。
“哈哈,男子汉大丈夫,生当豪迈如斯,陈里典,来~与老夫同歌一曲~”舞到尽兴处,王翦扭头对着陈旭大喊。
“来,陈里典,啖猛虎之肉,饮如此美酒,当歌舞助兴也!”白震和四个护卫也都齐声大呼。
“嗯~”陈旭缩着脖子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这帮杀才连老虎都敢刷,而且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的,不光站不稳,而且手里还都拿着金晃晃的大剑,跟他们一起跳舞很危险,说不定某人脚下一滑,噗嗤一声,然后自己就卒了,那样自己哭都找不到机会,所以陈旭不光心是拒绝的,连腿也是拒绝的,看着几把在星光下寒光闪闪的宝剑,他的腿脚有些打哆嗦。
水轻柔看着陈旭扭曲的脸颊,温柔的握着陈旭的手轻声说:“陈郎,你的歌唱的也很好听呢!”
“好听我也不去,他们几个喝醉了,但我还没醉!”陈旭使劲儿摇头,然后自顾自的继续撸串。
王翦和几个护卫足足吼了十多分钟,几人具都浑身大汗淋漓方才停歇,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喘着粗气转回来坐下继续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