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海西候李广利,当年在长安,也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啊。
所以,‘张蚩尤’跋扈,反而说明了他未来的成就不会太低。
嚣张?这就更不用说了。
古往今来的名将,谁不嚣张霸道?
冠军景恒侯就曾经公开说:顾方略何如耳?
古代的兵书,在他眼里,只有参考价值,而他也用事实证明,他不需要兵书。
他自己就是兵书!
至于张越对于新丰豪强们的鞭笞和限制,更是成为了人们眼里最大的优点了。
因为,在豪强们看来,这是他在挑选自己未来忠心耿耿的子弟兵。
既然是挑选子弟兵,当然要严格要求喽!
难不成什么歪瓜裂枣都要吗?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整个新丰的豪强,就达成了共识。
‘张蚩尤’往后,无论做什么,都要四肢举起来支持。
家里的子弟,更得不惜代价的往这个‘张蚩尤’身边塞。
甚至,已经有好几家的家主给自己的儿子们下了死命令:谁能成为张县尊的亲信,谁就是下任的家主!
年轻人们更是血脉偾张。
一个能以一敌八,生撕虎豹的上司?
这是最理想的追随者和偶像。
是活着的传奇!
追随这样的传奇,是荣幸,是荣誉,更是实现人生抱负与理想的最好途径。
于是,不过一天,新丰‘公考’的报名人数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连张越都没有想到,自己遇刺后,反而解决了自己之前担心和担忧的全部问题。
整个新丰上下,因为这个事情,拧成了一条绳。
他再也不用去想什么‘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了。
因为他就是大多数了。
全县上下,再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敢和唱对台戏了。
上下官吏,甚至连推诿和搪塞的官僚毛病,也都一下子改掉了。
许多曾经挂印而去的胥吏和官员,现在哭着喊着,也要回来。
甚至还有人跑去报名‘公考’。
这让张越有些哭笑不得。
“张侍中……”刘进的声音从官衙正厅内传来,张越连忙迎上前,拜道:“殿下早!”
刘进也是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一番张越。
在他昨日得知张越遇刺后,几乎是吓了个半死。
然后,他又得知了‘张侍中单人匹马,擒杀所有刺客’,更是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文质彬彬,仿佛一个五谷不勤模样的张子重,却是一个无双猛将!
以一敌八,还完全碾压,毫无无伤!
恐怕,这个大臣,已经完全可以媲美国朝的平阳懿候曹参了。
文能治国平天下,武可单挑楚霸王!
刘进其实真想问一问,这个张侍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才能?
“张侍中,这是孤刚刚接到的报告……”刘进勉强压抑住内心的好奇,将一份公文递交给他。
张越拿过来一看,却是那些辉渠牧民们申请要求落户新丰,成为新丰百姓的报告。
“数十年来,这是第一遭!”刘进有些心悦诚服的对张越道:“张侍中,怕是创造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