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嘀嘀嘀”
测心电图仪器发出的声音。
“痛”这是白小斐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
硬着头皮,睁开眼,入眼一片都是白色,下一眼是脸上挂着的氧气罩。
恍惚半晌,宕机的脑子稍微恢复了一下,便意识到自身情况。
这不是她第一次住进加护病房了。
她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一次,没有嘟嘟囔囔的父母,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叫陈子墨的大男孩。
感觉到她醒来的动静,他本来趴在床边顿时醒了,抬起头,白小斐就发现他瘦了一圈
“你醒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他眼睛里慢慢地都是她,都是关心、心疼
她鼻头突然发酸,摇头,想说话,但很难说出来,只能用嘴型问,“我睡多久了”
“三天了”
一个月后白小斐出院了。
“走,带你去办理迁户手续”
这一个月,陈子墨先去了一趟白霖的学校,以“姐夫”的名义跟他的辅导员见了一面,然后才终于见到了这个“弟弟”,他不是白小斐,一顿话,就让白霖缴械投降
谁也不想社会性死亡,白霖这个年纪,正是要脸的时候而且,也有相对正常的三观,只是因为二十年长久被父母洗脑,对于姐姐异常冷漠,但对自己的前途,可不冷漠。
所以最后,跟着回去跟父母大闹了一场,最后白建恩夫妇无可奈何,只能答应放人。
为了弄通白小斐迁户的各项手续,陈子墨差点跑断腿了。
三天后。
当一个崭新的,只属于自己的户口本揣到手上,白小斐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陈子墨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甚至没敢问,那张卡里,还有多少钱,但她知道,自己这条命,从今天开始,就是他陈子墨的
欠他的,她会慢慢还给他就是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清
拿到户口本、身份证的当天,白小斐没有犹豫,跟着陈子墨回了帝都,告别了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镇,也意味着告别了这一段过去。
感慨吗怎么可能没有,除了感慨,还有对未来生活的迷惘只是当她看到旁边,因为过度劳累,明明已经睡着了,却还抓着她手,生怕一转眼,她就不见了的大男孩,就都没有了。
她微微一笑。
眼里泛着泪花。
她知道,陈子墨也住地下室,但条件比她好地多,是一间单独的半地下室实际上就是地下仓库改造的,这小区里几栋楼下都有,价格每个月八百,不包水电。
一栋楼下,有十来间,所有人共用一个厨房、卫生间。
房间不大,大概十个平方,但捯饬的很干净,一张小床,一个衣柜,一个小沙发,一盏台灯,一个旧的电视机,一个饭桌
地下室条件不算好,但,她却看到了一个温馨地“家”。
也是到了现在,陈子墨才告诉她,卡里还有多少钱,“除去你这个月手术、住院、迁户咱们还有四十一万,等咱们自考结束,再努力赚点钱,咱们再找个小城市,买个房,做点小生意”
“这张卡,我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