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在后来学潮发生以后,总算明白了当时徐荆意跑过来特地让他别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怀疑徐荆意的消息来源,毕竟在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徐荆意就有让沈瑜看过他的相关证件,沈瑜对徐荆意是国家机关有关人员这件事情心知肚明。
不管是徐荆意出于工作在背地里保护他,还是之后他偷偷地跑过来通知一些消息。
沈瑜心里都还是认了这个朋友的。
这会儿也看着徐荆意状态这么不对,沈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拿着笔记本就直接走了过去询问原因。
徐荆意睡意朦胧地看了沈瑜一眼:“……啊,沈瑜啊。”
沈瑜叫了徐荆意名字好几声,他才终于有了些反应,不过反应迟钝得很,像是从一场久远的梦里刚刚醒过来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夕。
沈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徐荆意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低头喝了一口桌上已经倒好了的茶。
茶端上来已经挺久了,茶水已经凉透了,但是这冷意反而像是刺激徐荆意清醒了一些。
徐荆意:“那倒没什么大事,我搞成这样是因为开心啊,没什么坏消息,反而是好消息呢。”
文人墨客总是想象力非常丰富的。这种一边说这是好消息,一边把自己折磨得不行的模样太像是某种情伤。
比如说深爱的那个人,她终于要嫁人了,然而新郎却不是他。
他只能一边微笑着祝福,一边暗自心伤。
的确开心啊,自己的心上人要过得幸福啦。
也的确是好消息,毕竟婚庆自古以来都是好消息。
只是折磨自己也是肯定的,毕竟给她幸福的不是他,好消息里头的人物也跟他没关系。
脑洞大开的沈瑜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重:“情深不寿,兄弟节哀。”
徐荆意迷惑地抬头看了一眼说话奇奇怪怪的沈瑜。
沈瑜:“如果心里实在难受的话,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
徐荆意苦笑一声。
“你知道什么叫做信念的崩塌吗?这是流多少眼泪都没办法重建的。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得来的好消息肯定是有益的,但是……但是就因为现在的好消息,让我觉得我以前做的一切都太可笑了。”
沈瑜表示理解,当初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做出很多傻事儿。现在回头看觉得可笑,也是正常。
沈瑜:“没什么可笑不可笑的,总有那么一个人,教会你成长。”
徐荆意深深地看着沈瑜:“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沈瑜眨巴了下眼睛:“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牛头不对马嘴聊了一通的两人,直到这时候才发现有哪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