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垚疯狂地向着他跑来时,他吓得连忙止住了驴车的行进,掉头就是要跑。
也无怪他,无论谁在天光微亮的时候,看到有人向他冲来都会以为是土匪打劫。
看到穿着怪异服饰的中年男子要跑,陆垚可不干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怎么让他就这么跑了,再说他可跑不过驴车,他急忙开口喊道:“大伯,停一下,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问一问路。”
这位老伯听言后转头望去,发现追他的人是个年龄不过十六的小子,而且身形瘦弱,不像是一个歹人,这才放下心来,将车头调转,等着陆垚的到来。
陆垚终于来到了驴车前,扶着木质的车体大口地喘气,他心中好奇,自己之前也经常锻炼身体怎么现在跑两步路就感觉气喘吁吁,难道是自己受了内伤?
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他向着老伯问道:“大伯,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哪里?”老伯楞了一下随后说道:“少年你是想问这里是何处吧?”
陆垚连忙点头,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能少说一句便少说一句。
“这处是郭家庄,想必少年是迷路了吧,我在这一块的路很熟,你只要说出一个地名我都可以告诉你回家的路。”老伯摸着自己颌下不算茂盛的黑色山羊胡子笑道。
陆垚心中狐疑,从他的家中到城里的我也很熟,还能比你差了。
只不过他不管在脑海中怎么思索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郭家庄这个地名的信息,仿佛这个庄子从来就不存在一般。
“不应该啊!”陆垚感叹道。
老伯见到陆垚如此纠结的表情,又笑道:“少年郎入世尚浅,不知道这个地方也是正常的,你且说出一个地名,我来为你指路好了。”
“那大伯知道壶州怎么走吗?”陆垚开口问道,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看上去很靠谱的老伯上面了。
“壶州?”这回轮到老伯困惑了,“老夫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从来也没用听过壶州这个地方啊!少年郎你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陆垚对着这位靠谱的老伯也算是心灰意冷了,仿佛他们两个人好像是在不同的时空一般,他坠下山崖最多也就偏离道路十里地而已,怎么会连壶州都不知道呢?还是不是二十世纪的人了。
陆垚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老伯你就说离这里最大的城市是哪里吧,好有个参照,我找个能有信号的地方就行。”
老伯顺着道路的方向向前指去,“顺着这条大道向前走个二十里路就到汴梁了。”
“汴梁?我还开封呢,大伯你就不能说出一个正常的地名吗?”陆垚现在觉得这个大伯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但凡这里再多出来一个人,他也不想向他问路。
“看来少年郎还是有过见识的,这开封也在汴梁里面,难道少年郎是要去开封吗?我刚好可以载你一程,我们正好同路。”
陆垚看到老伯一脸镇定的表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想。
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也只是比驴身稍微高上一些,连声音都变得没有以前粗狂,这种种的不对都让他心中不安。
他眼神有些呆滞地向着老伯问道:“请问大伯,今年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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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年份?你要说是至和三年也行,你要说是嘉祐元年也可以。今年陛下在九月就将年号改成了嘉祐。”
听到这句话,陆垚的脑海犹如五雷轰顶,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道:“我tm的这是穿越了?”
老伯举着手在陆垚的面前晃了几下,才将他从震惊的状态下解救出来,“少年郎你还去不去开封了?你不去老夫却是要走了,再晚一点我便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