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柳衣衣回房间后,庭院里便安静了下来,只有任平生一人,静静走下台阶,这满地的月光,随着他每一步踏出,也好似变成了万年的风霜一样。
“师父师父,这把剑,可是有名字啊?”
“嗯……还没想好,等将来想到了,再告诉你。”
任平生闭上眼睛,脑海里面,一幕一幕又浮现出当年的情景,七音拜他为师,他没有什么好送的,便亲手打了一把短剑给她,七音问他剑的名字,那时他也没想好,心想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等想到了再告诉她便是了……却怎想,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七……”
任平生睁开眼来,看着满天的繁星月光,“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仿佛此时的月光,也把他的头发染成了霜一样。
“小七,对不起,师父食言了……”
天外繁星点点,那万里层云之中,九天霄汉之上,是否有人听得见?他每晚独自一人的声音。
再有半个多月,便是空桑论剑的日子了,接着几天,各国使臣已纷纷来到胤朝,毕竟胤朝乃是空桑最大的王朝,所以每次的空桑论剑,也都是在胤朝举行,在空桑论剑开始前,众人会提前先去郢都城东的“论剑台”,这论剑台地势甚广,里面戏院酒楼,茶馆商会,一一俱全。在论剑前,空桑各地各国的修者都会去那里,彼此交流,当然也都是点到为止,一般不会伤人。
这些天任平生与柳衣衣都在皇宫深院里,他素来喜静,自是不会再与弟子辈的人切磋交流了,但柳衣衣也整日待在皇宫里不出,不免失了青春朝气,今日便带着她,往那论剑台去了,也算是长长见识,不要一整天都待在屋里闷着。
那论剑台确实甚广,快与皇城差不多大小了,往里有一座座比试剑台,往外一圈一圈,则是高台建筑,酒楼茶馆,可供歇息,也可供观看比试。
任平生便挑了一处地势开阔的地方坐下,那是一座建造得十分精美的方亭,旁边立即有人送来茶点果物,今日人非常多,起初柳衣衣还有些怕羞,只在师尊身旁,后来见有好多人在下面比剑交流,但都是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彼此也很高兴,一时见猎心喜,也想下去看看,任平生便轻轻一笑,让她下去了。
那日铸剑之时,其实任平生在柳衣衣的剑里做了一点小功夫,便是将他的一缕神力,藏入剑中,否则那几日怎会引来那等异象?只是这神力平日里是不作用的,如同没有,也教人无法看出,只有在柳衣衣遇见生死危险时,这一股神力才会作用出来,威力绝对惊人,同时也会随着他修为增长,神力增长而增长,就目前看来,甚至能够挡住一位神合境修者的攻击。
此时柳衣衣在下面,性格也开朗,与那些人说话,只是听他们的师父,都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什么“通天神手”、“铁画银钩”、“乾坤一气”,别人问她师父是谁,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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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是杀心长老,要说师父的名字任平生,又吓不住那些人,便又跑了回来,问师尊有没有一个能吓得住那些人的名号。
任平生听了哭笑不得,心想她总是小孩子心性,连师父的名号,也要与这些人争个高下,那自己又叫做什么名号呢?前世诸天上那些仙魔神佛称他为剑帝,今世以他目前的剑境,还不敢大言不惭地自称剑帝,便想当初在北荒,人送他称号“无形剑”,如今不如多加两个字在前面,便说道:“烟雨无形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