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询问了关于花灯的一些信息,寻月也只说了关于年龄和从业时间这一部分,好判断花灯赎身还差多少钱。
“她从业十年,赚的都不够赎身了?再怎么说,她赚的也比我们多,所以,赎金,肯定不低。”姆圆揣着手说完,就规律地点着脚尖思索,“所以,得先搞定那老婆子才行,她扣下的三分之二可不是小数目,让她每月只剩下三千块,卖命一百年,也攒不够赎身的钱。”
“所以?”蒲子问。
“所以——”姆圆笃定地说:“无论花灯差多少,那老婆子都必须搞下去,决不能让她赖了钱去,另外寻月自己说要加入的,那就也是工具人之一,阔礼需要钱,她这边不正好是赚钱的好工具嘛,怎么能让那老婆子给截胡呢?”
“所以?”蒲子再次问着组内的军师。
“所以——”姆圆略显傲娇地盯着鞋尖,“得搞出一个身份证件来,哪怕是九等界的暂住证明,蝉鸣,给阔礼发报,这个星期天,我们在**交界处,先拿到暂住证明。”
“那名字和年龄?家庭住址?监护人?”莲亭问。
“名字:寻月。”姆圆抓抓脑袋,“这个也要我想啊!年龄——”她上下打量一下寻月,“26,家庭住址和家属让阔礼随便填。”
“那这样直接搞到身份证件不就好了吗?”九列问。
“身份证件从申请到批准要四个月呢!四个月得少赚多少钱啊!”姆圆翻了个白眼,“现在只解决燃眉之急,这事儿说了,阔礼肯定会准备申请身份证件,而你,现在就加紧赶工,到时候不单你要翻身,我们也要翻身,翻一倍甚至十倍的量,每人每月三十万甚至四十万五十万的工钱,以此要挟,上头不开,或是开不出,咱们就跳槽!”
“得嘞!军师发话了,回去赶工吧。”蒲子吆喝了一声,哄走众人。
寻月的效率果真是快,两大车的金属矿石,她拉上六小车,有两个小时左右就忙完。
分出来的货,足够拖延一个星期不用分拣。
按照姆圆的计划,蝉鸣发报,一小时后,阔礼回信。
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寻月的分拣量多到足以承包所有人五个月的工钱。
小厂房里三分之一的面积都堆满了金属矿石。
周日清早天还没亮,潭降跟九列就踏上了去往**交界的黑车。
姆圆也早早起来,准备好跟贝姨的舌战。
做这种事情一般都要背人,双方都不会在明面上吵,所以争辩的方式和方法,姆圆都要多演示几遍,以免到时候对不起来。
上午九点半,潭降跟九列顺利回来。
寻月的暂住证明上标注了年龄家庭住址以及家庭成员。
“寻月,生于旧2785年4月15日,籍贯崇明星,家庭住址,九等界回盟堡二街703户,白皮,祖母:傅天童,父:寻鼓秋,母:尚珠,兄:寻酒,弟:寻风,妹:寻阳,离界原因:走失。”
姆圆照着念了一遍就出门去跟贝姨对线。
寻月记下这些人和地址后,却也看不太懂,“白皮是什么意思?”
展青青解释,“白皮就是你们家不属于被罚入九等界的,而是最早一拨分到九等界的,家里有人有残疾。”
九列将寻月拉到面前,掰着手指将阔礼告诉他的一一再转告叮嘱一遍。
“你父亲腿上有残疾,常年坐轮椅,你也有,是智商方面的问题,家里只有兄长和你是旧年生的,弟弟和妹妹,都是新年生的,弟弟十岁,妹妹五岁,你哥比你大三岁。”
寻月一一记下。
“还有你来至宝的理由,智商短板,找不到家,走失到六等界。”
蒲子接话,“这个姆圆分析过,寻月要装傻才行,我们想过另一个路线,是在六等界惹祸下来的,但不想牵连家人,所以没说明白,但这个理由站不住,还是要装傻,反正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这样。”
“你见着阔礼了?”
潭降摇摇头,“没见到,是桥婆子来的,倒是见到那个寻家的寻酒了,阔礼也真是厉害,在九等界能找到跟她一个姓的家族,还跟阔礼有交情。”
蒲子长出一口气,“那现在就看姆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