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重铸这战矛一样。
“这东西确实不是谁都能用的。”
兰道夫说:
“当年狂暴战士军团以一己之力对抗霜巨人,依靠的就是这种制式的武器。你刚才说,我对奥丁有意见...确实,我对他确实有意见。”
“我的军团,当年被他当做炮灰用。”
兰道夫语气低沉的说:
“他命令我们激发出愤怒战矛所有的力量,以此来挡住霜巨人的正面冲撞,自己则统帅着金宫卫士,杀入了霜巨人脆弱的侧翼。那一战他赢了,但代价就是,狂暴战士军团全军覆没。”
“战死沙场是战士的职责,我并不怪他用这种方式取得胜利,毕竟战争总是要有人牺牲。但问题是,原本应该有人能活着的,在霜巨人溃散之后,我的军团还剩下了一些人,可惜,愤怒战矛催发出的愤怒之火焚尽了他们的理智。”
“当我在战场边缘苏醒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彩虹桥的光芒降临寒冷的战场,将那些尸骨连同那些沉浸在愤怒中的武士们统统抹除。”
“他没有试图就去救他们,而是把他们当成弃子,就那么焚烧掉。”
兰道夫摇了摇头,他轻声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担心我的儿子,我很担忧,他也会遭遇和我当年一样的命运。被诓骗着踏上战场,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去,又被冠以英灵的称号,但那有什么用?阿斯加德人和地球人一样,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荣耀?呵呵,见鬼的荣耀!”
“咔”
在兰道夫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伴随着一声脆响,狂暴战士手杖在跳动的火焰中被重铸完成。
那银色的,长达近2.5米的战刃,伴随着兰道夫手腕的挥动,在空中虎虎生风舞成一道圆弧,最后在一声轻鸣中,被拄在了地面上,尾部锋利的尖刺刺入大地之下。
就如一根屹立的旗杆一样。
埃利奥特.兰道夫伸出手指,他抚摸着这复苏的愤怒战矛的外表,那些凸凹不平的刻痕,那些复杂而繁琐的卢恩符文。
就像是在和老朋友告别一样。
在梅林的注视中,兰道夫将手指放在战矛那梭型的单面利刃上,轻轻一划,一滴暗红色的鲜血落在了战矛上,在古怪的嗡鸣中,兰道夫后退了一步,他对梅林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对它的身份锁定已经解除了,它是你的了。”
“我该怎么使用它?”
梅林没有立刻去触摸那银色的战矛,他扭头看向兰道夫,他问到:
“也许你有一个能让我安全使用它的方式。”
“当然有。”
兰道夫摆了摆手,他详细的说到:
“完整的战矛对愤怒的催发是可控的。毕竟狂暴战士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处于愤怒之中。来吧,握住它,别怕,它已经完整了。”
梅林舒了口气,他摘下手套,轻轻握住了愤怒战矛,入手处是如金属般的冰冷。
他能感觉到,在握住这战矛的瞬间,一股力量顺着手臂延伸到了他身体里,那股膨胀的力量,让他有种如气球被吹起的感觉一样。
但就如兰道夫所言,完整之后的战矛,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可控的激发他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