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们三与黄忠倒是颇谈得来…
特别是曹昂,他从小就心地善良,他甚至觉得,黄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要当兵谋生,不容易啊,于是乎,处处照顾着这个“老年人!”
“黄老爷子,这一仗敌军多,待会儿…你千万不要靠前,只迂回射箭就好。”曹昂不去嘱咐…
“怕啥…”夏侯霸拍拍胸脯。“就躲我身后就行了,谁敢进前,我夏侯霸的弓能杀人,刀就不能杀人了么?”
“二弟…”夏侯衡连忙劝道:“战场不是儿戏,千万不要大意!咱们是马弓手,做好本职即可!”
相比于夏侯霸的勇猛向前,夏侯衡显得冷静许多…
曹昂连连附和。“衡大哥说的是,咱们同伍务必同力合作,千万保护好黄老爷子!”
他们三在这边聊得火热,黄忠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原本眯着的眼眸,抬眼朝敌军那将近万余的军阵眺望而去…
呵呵…
一群杂鱼!
黄忠心头就这么四个字,也难怪他这么想,对方别看人多,手里都拿的是啥玩意?木棍?犁耙?锄头?
若不是知道对方是什么“截天夜叉”,黄忠都以为他们是来种地的农民了,这样的杂鱼,黄忠感觉自己能打一百个,不,一千个!
“黄忠啊…”
伍长不忘提醒黄忠。“你年龄大,待会儿千万照顾好自己,对了,这精钢大刀能提动不?这玩意可比寻常的铁刀重多了,你说你…都一把年纪,还来从个什么军,这不是给咱们龙骁营,给陆公子添乱嘛!”
这个伍长很通透,这一伍都是啥人,他心如明镜,都是关系户啊!
可人家曹昂、夏侯衡、夏侯霸…正直年轻,父亲又这么牛逼,必定是从小习武,来这儿不过是为了夺战功的,可…黄忠来这儿干嘛?
五十岁了…半只脚都迈进棺材了!
搞什么?万一…有个闪失,这伍长都担心会怪罪到他的头上。
毕竟,关系户嘛,谁知道这老头子的背后是谁!
“抱歉…”半天,黄忠只是崩出这么两个字,他试着提了提这新发给的这精钢大刀。
“呵呵,的确有点沉…”黄忠吟出一句…
是啊,寻常将士都用战戟,因为战戟比之大刀要轻许多,当然,论及劈砍时的威力与进攻时的受力面积,还是大刀更刚猛一些。
只是…精钢本来就重于铁,类似于青龙偃月刀这种的,可不是谁都能抡起来的。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有战戟不要偏偏要什么大刀,总之,提不动就别勉强,远处射射箭即可,哎呀…总之你耗子尾汁吧,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去出什么风头!”
伍长也懒得在说太多了…
他们的军列已经开始行动。
“耗子尾汁?”黄忠口中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别说,他挺喜欢这个词的,耗子尾汁呀!
说话间,龙骁营列阵迎敌!
…
“匹夫!”
截天夜叉何曼头戴“销金黄抹额”,身披“绿锦细纳袄”,对着龙骁营军阵大吼道:
“胆大包天,也不看看本渠帅是谁?竟然敢在汝南城撒野?”
“哼…不过千人,匹夫安敢轻视我‘截天夜叉’!”
将近万余的黄巾军装备不怎么样,可无数展鲜红色的大旗迎风飘荡,上书“截天夜叉”四字格外的威武霸气。
一旁的小将提醒道。“渠帅,我看这四周风尘滚滚,隐隐有旌旗而立,怕是…敌军不止这千人,我等还是等何仪渠帅、黄邵渠帅、刘辟渠帅支援而来时再…再出击吧?”
“混账!”
何曼眸子顿时一冷。
他一贯自诩武艺黄巾军中第一,便是当年的地公将军张梁,黄巾第一枪管亥都不放在眼里,今儿个要是怯战了?岂不是要被其余三个黄巾渠帅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