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听说寻小乐被考官破格选去参加测试,既好奇又兴奋。于是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扯大喉咙朝东南方向猛喊;有几个多事的青年干脆放开腿脚去找。不一会,就把寻小乐连推带搡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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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推进考场去。这期间,唐寅生与另外三名考官一直把头凑到一起,嘀咕着什么。
寻小乐冷不防被推到了考桌前,一见考官将要测试自己,心里一阵发怵。平日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闲心去跟人学习斗命。虽然小伙伴白玉姝常给他讲一些命术知识和技能,也时不时邀他去白家大院观看一些人“嘿呀嗨”地训练,但他的脑海像张白纸,什么也没装进去。
正当寻小乐的心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时,白虎蛟把他拉到一边,冲他恶狠狠地开口道:“寻小乐,你一天日混打灭的,不务正业,想来也没得什么本事,但这次摸底测试的考官说你天生异相,要考考,所以你要把最大能耐拿出来亮亮,为我们麻柳村人的脸面争光,最好不要让大家失望,否则,哼……”
白虎蛟的话充满威协与嘲讽,惹得场上一些吊二啷当的人跟着起哄:“寻小乐就像一根竹秆子,他的最大本事就是可以供女人晒裤头。”说完,放肆地哈哈大笑,笑声又惹笑一大片人。刚考过试的白剑衣和白玉姝此时已经回到人群中来。当她俩看到自己的小伙伴被无情取笑时,脸蛋绷得紧紧的,快要发作。
“大家安静,我们现在依照唐考官的意见破格测试寻小乐!”曾仁伟站起身来,大声地向全场宣布。
待大家安静后,唐寅生才缓缓地走到寻小乐身边。不知怎么,大家都感觉他的脚步放得特别轻,神情特别小心谨慎,好像寻小乐是个惹不起的厉害角色,这和他刚才怒怼白虎蛟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围着寻小乐一圈一圈地打量,从头到脚,然后又从脚到头,没发出半点声响,态度严谨得不得了。
就这样,唐寅生围着寻小乐转了十几圈,时间也耗费了几分钟,但赛场上还是没谁敢流露出不满情绪,因为他是这次麻柳村斗命摸底测试的主考官,谁敢不给面子,再说人家有六级命力。寻小乐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几次想逃出考场去,但后来都又忍住。
终于,唐寅生在寻小乐面前停住脚步,却忽然又盯上他左耳的耳钉,一盯又是几秒。那是一只乌黑而油亮的耳钉,由玄铁铸成,可能是因为岁月久远、长期穿戴沾上耳油的缘故,显得有些陈旧。在它尾筒里,嵌着一粒不易发现的乌金石。
“寻小乐,”唐寅生终于发话,“你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麻柳村吗?”
寻小乐瞪着一双晶莹而清澈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询问自己就像审犯人似的陌生老者,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道:“是的,我出生在麻柳村,并且一直在这里生活着。”
你与白剑衣和白玉姝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白剑衣考试时你在西北,而等到白玉姝考试时你又去了东南?”
“啊!”唐寅生连珠炮的问话引起一阵哗然,围观的人立马议论纷纷。有人说难怪白氏姐妹有超常发挥,竟是寻小乐在帮忙作弊;也有人夸唐寅生是个好考官,连考场上普通人的动静都了如指掌;当然也有抵毁的,说唐考官是脱了裤儿放屁,多此一举,寻小乐本就是个普通小男孩,从来没有参加过“练命”和“斗命”怎么可能帮白氏姐妹作弊?至于他从这边走到那边,只不过为了方便观看热闹,大凡好奇的人都有这种举动。
见全场人声鼎沸,嚣闹不已,考官曾仁伟一下没底了。他把白虎蛟叫到一边,再三询问真实情况。白虎蛟咬定寻小乐就是本村的穷逼小孩,除身高外,再没有其它特别之处,更不会有什么隐秘的强大背景。
得到这样的回答,曾仁伟心里似乎明朗多了,他大声招呼村民:“大家别再争论了,我们来听听寻小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