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你的,是你的通房吗?”陆小曦怯怯的问道。
“通房?什么通房?”严欢被说的一头雾水。
“就是通房丫头,我看到她从你房里出去了。”
“哦,你说秋娘啊,她只是侍婢”
陆小曦垂眸不语,看起来不太高兴。
严欢看这情形,说:“你要是不喜欢她,帮我把小满叫过来,我让她现在就走。”
这倒让陆小曦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明明是来伺候人的,可倒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人家把侍婢赶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既没夫人又没妾室,她又不是你的通房丫头,你干嘛非得让我走。”
把严欢听的一头雾水,问道:“这些跟让你走有什么关系?”
“怕你心爱之人吃醋啊!”
“心爱之人?”严欢似乎已经听明白了,陆小曦这话透出的意思,她问秋娘时的神情,她抚摸他的手时掉的眼泪。还有那一抱,让他幡然醒悟。他竟然对现在的自己动了心,严欢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内心又感到高兴,又感悲凉,又是希望,又是绝望。
“哥哥是个阉人,哪里会有心爱之人,哪里有女子会真的喜欢阉人。”
陆小曦听了此话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不再顾忌许多,坐到了床边说:“哥哥今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自己是阉人了好不好,我听了受不了。那次在东厂是我说了伤害你的话,可我那时真的什么都不懂,入宫后我才都懂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想起这些心里就像针扎的一样疼,睡觉都能疼醒,你答应我不要再说自己是那个了好不好。”说罢陆小曦的眼泪又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严欢抬起手臂,陆小曦看他抬手臂便猜出他想干什么,便蹲到床边,任由严欢给她擦拭眼泪,然后抓住严欢的右手,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面颊。
严欢如同触电般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陆小曦说:“你帮了我们姐妹那么多,我理应留下伺候你几天,等你能下地了我再回去,你可得早点好啊,你答应我带我骑马去玉泉山的,可不能耍赖。”
“不耍赖,等我稍好些能骑马就带你去。一会让小满找人把楼上收拾一下,这些天你就住楼上!”
“不要,我一会让小满搬张床,就放到旁边,晚上你要不舒服或者想喝水了喊我方便,想起夜我帮你叫人过来。”
严欢拧不过她,只能由着她指挥着下人往屋里抬了一张床。
*
陆小曦在严欢府上住了下来。
她日夜守护不离严欢身侧,吃饭时一勺一勺的喂他,其实严欢的左臂是完全可以拿筷子吃饭的,可当陆小曦把瓷勺送到他嘴边时,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吃了下去。
她喂他饭时是离他最近的时候,每逢此时,他便一直盯着她看,以至于也不知道她给自己吃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