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风这么一说,郑清阳终于想起来,他一拍脑门,道“哎呀,瞧我这猪脑子,大哥放心,我会的。”
看他总是健忘,郑清风有些不放心,他跳下马,伸手轻轻拍去郑清阳肩膀上的一片落叶。
“清阳,大夫给你开的药你到底喝了没有”
郑清阳的脸上顿时不悦,他瞧了眼众人,似乎无人听到,这才放下心来。
“大哥,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没病,你也别再给我找什么庸医了。”他能吃能睡能得什么大病。
他不就是偶尔有些小健忘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重要的事他可从不会忘了,比如说南宫言的事,比如说夏河的事,他是一件没忘。
郑清风皱起眉头,暗想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他就想不明白了,郑清阳为什么忌医,早点医治不是更容易好吗。
他想好好与他谈谈,无奈这里人太多,便决定等从岭南回来再说。
看到孔太傅他们在前面等着他,自是不好继续耽搁时间,他抓紧缰绳,跃上了马背,“你好好保重身体,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郑清阳应了声,“大哥,你此次运送这么多的银两,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他望着马车上那三个大木箱子,突然想到南宫雪也是运了两个大木箱子,不过她的箱子是空的。
“大哥,今儿天还未亮的时候,南宫雪也运了两个木箱子出城,不知是做什么用,大哥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
他算是见识到南宫雪的厉害,所以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提醒一下郑清风总归是好的。
郑清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笑,“你管她做什么,你且好好守城门,可别给我惹事。”
唐慕白和南宫雪大婚才两天,这时候的新人巴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躲在房里不出门最好,她又怎么会舍得抛下唐慕白私自出城
更何况就算她出城,与自己又有何干,她总不会来劫自己捐出去的银子吧
说实话,自从郑清阳分不清公鸡母鸡,分不清吃没吃饭后,他是不信他的话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的脑子肯定有些毛病,所以他才请了好几个大夫给他看看,偏偏他把大夫们都赶了出去,更不承认自己有病。
“郑大人,你速速跟上。”坐在马车内的孔太傅见郑清风久久不动身,忙探出头来催促。
“来了。”郑清风大声应道。
“我走了。”他提起缰绳拍打在马背上,马儿立刻飞奔跟上。
孔太傅见他赶来,依旧探出个脑袋,他手捋着花白的胡子,含笑道“郑大人,老夫这一路可就仰仗你了。”
郑清风勒紧了缰绳放慢了速度,“太傅无须客气,这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就算太傅不说,下官也定当护太傅的周全。”
魏帝命他领一队御林军跟随保护孔太傅和银子,恐在路上遇到强盗或歹徒,他特在御林军的前锋里挑了三十名好手跟随。
“老夫倒无所谓。就是这些银子可别出事。”孔太傅依旧笑道。
“太傅,那里面可有一箱官银。”
郑清风不紧不慢的与马车并列,他倒没有很担心,因为他不太相信有人真的敢劫朝廷的银子。
孔太傅呵呵一乐,“官银又如何难道就没人敢动心思了吗郑大人还是在皇城里呆久了。”
郑清风不以为意,他是在皇城里呆了许多年没有错,可皇城里的人不是比外面的人更加无情,更加残忍吗
这些年明争暗斗的事他看得不比孔太傅的少。
他拍打着缰绳,马儿飞奔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