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能是有限的专权。
如果他想走得更远,那么无论是为了私利还是为了对大明的忠心,这些文臣都不会继续容忍下去的。
“难道真是我心急了?”
杨庆忧伤地说。
“可是我也没想别的呀?”
他一脸被误解的郁闷说道。
“侯爷,福王在宫外待罪。”
这时候一名锦衣卫向他报告。
“啊,差点把他忘了!”
杨庆说道。
十几分钟后。
“大王,您小心别滑倒了!”
杨庆很是体贴地扶着朱由崧说道。
朱由崧还滑倒呢,他不用滑都已经快倒了,两人此时正在一同走向前面的午门,还没清理干净的午门前完全一片血色,凝固的发黑的血液覆盖了整个空旷的广场,好在只是春天苍蝇还没那么多,但一天的暴晒后依旧不断散发着腐烂的恶臭,走在上面都感觉出鞋底的发粘。
这可是三千多人的鲜血啊!
因为清理需要时间,很多人的血最后都大半流了出来,哪怕只有一半这也是近十吨的鲜血平摊在这里,一些地方甚至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烂肉。
朱由崧的腿都哆嗦了。
虽然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养尊处优的世子,在这两年的逃难中也见识过不少死亡,但眼前这片恍如血海般的景象仍旧让他两腿发软,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甚至都不敢看旁边的杨庆,后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刚刚吃完人的猛兽。
“忠,忠勇侯,逆党没惊着太后吧?”
他嘴唇哆嗦着说。
“哎呀,大王,你是不知道当时那情形之凶险啊!那逆党上万大军连破三重城门,眼看就打进午门了,末将带着兄弟们浴血奋战,都杀得快筋疲力尽了,才最终靠着太祖皇帝神灵庇佑终于杀退逆党保住皇宫。还好没让他们惊了大行皇帝梓宫,惊了太后和监国,现在想想也是一番后怕,说起来这魏国公几个此举真得太突然令人毫无防备,他们还喊着什么要拥戴大王称帝,呃,大王,你怎么了?”
杨庆惊叫道。
朱由崧还能怎么样?
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脚下的鲜血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