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棘子成说着,便双膝跪倒下去,行上了大礼。
“瞧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啊?”秦三叔没来及拦住他。“哎呀……”
“这是您老人家应该受的礼!过年好!”
“你也太讲规矩、太懂礼貌了!好孩子,起来!快起来!”秦三叔马上起身,赶紧搀扶起了正向自己跪拜磕头的棘子成,“你既然是我家轩儿的同学、好哥们,就更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了啊!”
“三叔,家父很早之前就和我说过了。如果,在遥河城见到了一位叫‘秦三爷’的老男人,一定要替他给您磕三个响头!”
“你父亲?莫非是……棘日华?”
“嗯!正是!家父让我永远不要忘记,三叔曾经对他的救命之恩!家父常常念叨说,没有您,就没有家父,也就自然没有我了!所以,这三个响头,我是一定得好好地磕完的!”棘子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推开了秦三叔正要搀扶自己的手臂。
紧接着,棘子成几乎是五体投地般的,全身匍匐在地,果真“砰~砰~砰~”地连连三响,实实在在的。他的额头都磕红了。
“这孩子!好啦!好啦!懂事、守规矩,我喜欢、我欣赏!”秦三叔反复打量着个子高大的棘子成,“棘……”
“棘子成!”
“子……成……?望子成龙、子承父业!好名字啊!子成!来,过来,快过来坐,让我好好看看你!”秦三叔虽然自己膝下无子,但就是喜欢和小孩子打交道。
“嗯!”棘子成点点头,被秦三叔热情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秦三叔又仔仔细细端详了眼前这位小哥儿:“像……真像!这会儿看见你啊,我才想起来,在多年以前,我和你父亲棘日华,也算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的亲密好战友呢!”
“家父也是这样说的!”尽管棘子成一直和父亲的关系总是冷冷的,但是父亲和自己说过的很多话,他都记在心里、绝不敢忘记。
“只是,我们都退了伍之后啊……算了,那些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来,子成,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秦三叔帮棘子成斟了一杯上好的普洱茶。
说完,秦三叔又给左右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站立的一众黑衣保镖们自觉退了下来。
不过,他们几个人出去后,围在门外较远的无人角落,相互嘀咕了起来,大都对关于这个少年的来历实在不明就里。毕竟,以往,就算是秦明轩来了,也没见“三爷”这么极度亲近地热情招待过。想必,这个少年和“三爷”的关系,一定要胜过那秦二少了。大家都是一脸不敢怠慢的神色,很快各自便散去了。
屋子里的秦三叔始终还是有点小激动、难以立刻恢复内心的平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父母,在海外过得可还好啊?”
“谢谢三叔挂念!他们俩在异岛旅居的小日子,还算是衣食无忧、惬意自在吧!”棘子成如实地回答道。
其实,棘子成前一天突然离开那座私人小岛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和自己的父母打招呼。还是,大张跟老爷、太太临时简单汇报了一下,就急忙追着棘子成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