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林再次温故了下祖先的记载,心有怯怯焉,再没敢起别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抚养唯一的儿子沈丘山。
沈丘山从出生开始就病恹恹地,隔三差五就会晕倒,需要卧床三五天才能下地走走。
名医大夫看了无数个,愣是没能看出一点点名堂,各种珍贵补药,参汤吃了不知道多少碗,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就连一向正直无私的沈塘都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向前主子皇帝陛下上书,从皇宫请来了太医院院首王太医过来瞧一瞧。
王太医,那是代表本朝最高水平的医者呀,查看了两天,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问题,要不是皇帝催促,他打算一直留下来研究呢。
王太医从医三十余载,就没见过这么奇特的病人。
不管是脉象,亦或是体表特征,都看不出与常人有何不一样,即使是昏迷之际,沈丘山的脉象依然充满活力,根本不像晕倒,倒像是进入了陷入了沉睡中。
老太医离开时,有些不甘,他说,“老夫我从医数十载,就没有这么失败过,明眼人一看就觉得此娃有病,可是,我从医学的角度,无论如何诊断,得出的结论都是,此娃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毛病,尚书大人,您说怪不怪?我一向也不是什么怪力乱神之人,可此事确实蹊跷,老尚书呀,您可能需要从别的方面去看看了,医学方面可能收效不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学医不精,见识浅薄,没法查出病因,实在是惭愧呀!”
老尚书自知王太医的医术有多高,他都诊断不出病因,这世间估计再没人可以诊断出了。
王太医走后,沈家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身体问题,那会是什么问题呢?
沈塘思索了几日,总觉得会不会跟家族遗传的祖训有什么关联?
他带着沈城林花费了半月的时间,重新将祖先的记载一点一点查看,一句一句仔细琢磨,想要从中寻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族谱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个字都没有漏过,最终两人的目光都聚焦点到了一起。
“城儿呀,你觉不觉得这段记载有点意思?”老尚书指着祖先记载的关于莲花仙子的那一段问道。
“是,这族谱我看来看去,总觉得问题点可能就在这里!”
“以前,我一直觉得这完全是先祖的臆测,一直当做故事一样看,只重视了他的结论,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这段梦境,也许……。”沈塘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爹,我前些日子找人去京城打听过了,昨日传来了确定的消息。”
“你去京城打听啥呢?”
沈城林起身走到老爷子身旁,弯腰说道:
“不是坊间有传言说我们是秣陵秋色的主人吗?说什么这莲花落户到了我们家,只有我们家才能大量种植这个品种的莲花吗?”
沈塘有些诧异。
“这不是都是坊间以讹传讹吗?我可从来没当着?”
“爹,我之前也不信,但自从看到先祖留下的这段文字,结合坊间传闻,我就想去证实一下。便差管家找人去京城打听打听,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管家找到了现在住的那家主人,从他口中得知,在我们走后,咱家原先怎么都死不了的那一大池莲花,三日之内相继枯萎了,一株不剩,后来,任凭他们怎么播种,就是一株不生。买咱家院子的人一直跟人哭诉,说当初花大价钱买咱家那房,就是看中了那一大池稀有的莲花,谁成想,我们一走,莲花也跟着一个接一个枯萎了。”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管家找他侄儿亲自去京城打听的,那池莲花,咱家三代人住在那里五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枯萎过一支?怎么可能我们刚走三天,全部枯萎?就算是虫害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沈塘听完,一脸的凝重,他完全没有想到,坊间那开玩笑的戏言居然是真的,他一直以为是大伙开玩笑,不过就是因为他们方法不对,种不活莲花后的酸言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