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尝试叫醒霍靳抒,她轻声在他耳边喊了两声:“霍靳抒...霍靳抒?”
回答她的,只有他一声含糊不清的呐呐,随后就是均匀的呼吸声。
没多久,或许是太疼,霍靳抒不由得“嗞”了一声,温浅见他眉头紧锁的难受样,不明白这人为何这般要强,就算是这样也不肯去医院。
不忍心见他继续难受下去,温浅照着网上的方法,打来开水,准备给他热敷肚子。
她不好意思看他的**,所以闭着眼睛,摸索着去解他的衬衫,简简单单的几个扣子,半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她愣是解了好几分钟。
温浅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敷着,直至他的眉心舒展开来。
她有理由放任他不管不问,但她狠不下心,而且她觉着以霍靳抒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要是真的不管他,指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温浅盘坐在地毯上,依在床边,思绪乱飘...
她也不知道她跟霍靳抒这样算什么,跟名义上的夫妻没多大差别。
她想,霍靳抒那天虽然嘴上拒绝了自己,但是他也没碰自己,其实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也不错...
就这样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照入房间,透过窗帘的间缝洒在床上,霍靳抒被晃醒。
“啧——”他感到头痛,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平时也很少喝那么酒。只是,胃像好了很多,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霍靳抒依稀记得,昨晚是温浅来接的他,就连药,也是温浅喂自己吃的。
他看着依靠在床边睡得香甜的温浅,唇角竟不自觉的勾勒出了一抹笑。他想,再厉害的猫儿在被剪断爪牙后,也得学会变温顺不是?
他没叫醒她,动作轻柔的下了床,冲凉。想到自己昨晚没洗澡就睡了下去,他难掩的嫌弃。
温浅醒来时,手脚已经完全麻木,她才发现,她居然就以这样的姿势睡到了今早,再看床上,早已经没了霍靳抒的身影。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温浅想他应该是在洗澡,她有意躲避,打算回自己房间去。
走至门口发现,正门是锁着的,她想起来霍靳抒卧室里,还有一道连通自己房间的门,她环视一周却找不到在哪里。
没办法,温浅只好绕着主卧走了一圈儿,这次,她发现卧室内带的衣帽间旁,有一道推拉门,跟自己房间的那道门一样。
是这道门没错,温浅万分肯定的将门拉开。
而在门完被全推开的那一刻,她跟霍靳抒透着稀稀落落的衣服,四目相对。
一时间,空气凝固,时间也像静止般。就这样对视了两三秒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将霍靳抒看了个精光的温浅,手足无措的尖叫着:“啊——!”声音贯彻整个房间。
未着寸缕的霍靳抒,从容不迫的道:“转过去。”声音清冷。
温浅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她搞不明白,这主卧是什么变态设计?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她这运气,今天可以去买彩票了吧?
霍靳抒主卧的衣帽间,是两面可开的。卧室这面推开可以看到整个浴室,浴室那面推开,可以看到整个卧室,设计的初衷,是方便他换洗穿戴。
一口气跑到露台的温浅,还未完全缓过神,脑海里全是刚刚的画面,温度不断升高的身体内,一颗小心脏跳速还在慢慢加快。
她想给红的发烫的脸降降温,一直用手往自己脸上扇风,她心里很是费解,想不通自己房间那道门,到底,跟霍靳抒房间里哪道门是连通的。
霍靳抒穿戴好后径直来到露台,找到温浅。他脸不红,心不跳,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温浅的反应,那是天差地别。
“被偷窥的是我,你脸红什么?”他俯视着温浅,挑着眉问,眼里毫无波澜。
“偷窥?”这是什么形容词?温浅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霍靳抒没管温浅说什么,只说着他想表达的:“你要对我负责。”
...温浅再次怀疑自己耳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