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誉看着秦麟司。
他的眼中带着似乎也没有太多情绪,只是一往的疏离罢了。
“我一再给你机会。”
声音淡淡的,只听的话也听不明什么情绪。
秦麟司嗤笑一声。
“皇兄啊皇兄,你生来便是太子。”
“老头子爱屋及乌,都舍不得把你假手他人,而是亲自教养。”
“而我呢!?”
他突然有些激动,那双丹凤眼透露出无穷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我只不过想要太子之位,不过想要从小亏欠我的,其他的,我不稀罕!”
“老头子器重你,五弟敬重你,甚至连我的生母,意识到我要下手时,都希望我不害你的性命。”
须臾之间,那双眼中满是悲伤。
秦麟司喃喃自语:
“你如果不死,太子怎么可能是我?”
秦麟誉收回剑,接过顾令昀递来的兵符。
“拿下!”
瞬间,三皇子和他的部下都被反剪双手,押了起来。
秦麟誉却是一丝都不肯停留,策马前行。
魏稚鸣看着这一切,却觉得不是滋味。
天家的情谊,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太子得胜归来,老少相迎,出征时便大胆抛花的女儿们如今身着轻薄的衣衫,仗着季节,更加肆无忌惮。
秦麟誉仍然是一朵没有沾身。
裴榷倒是不顾及身上的伤,正得意着。
顾令昀偷偷回头对她一笑。
魏稚鸣心中也闷闷的,见顾令昀回头却是一愣。
顾令昀转头无奈撇撇嘴。
毫无例外的朝野震惊,太子殿下得胜归来,挖出勾结突厥的三皇子,皇帝震怒,择日处斩,却因匈奴公主而延后。
宫中自然是有接风宴的,可魏稚鸣他们便不能去参加,只是得了丰厚的奖赏,也被告知尚可休整一阵。
宫外来的军医领了奖赏便出宫了,便也只剩李执云和魏稚鸣。
魏稚鸣回到自己的屋子,自然先上软榻打了几个滚,然后抱着自己还有香味的被被,舒服的瘫着。
这一瘫,便睡着了。
待到睁开眼,都已经太阳落山了。
魏稚鸣抬眸,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眸子。
“啊……唔唔唔唔……”
秦麟誉捂住她的嘴,低声道:
“你是要把整个太医院的同僚都引来?”
魏稚鸣看见是他,也不怕了,讨好般的凑过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和陛下述职吗?”
秦麟誉叹了口气:
“早就述完了,父皇让下午休整一番,晚上举行晚宴。”
屋子没点灯,魏稚鸣的眼睛在外面透进来的灯光下亮晶晶的,惹得秦麟誉心痒。
“哦,那你怎么来找我了啊?”
秦麟誉背着她坐,不再看她,悠悠道:
“今日晚宴父皇应当就会把匈奴公主赐给我,若不找个伴,怕是躲不过了,左右本太子身边除了裴榷那帮就只剩下宫女了,阿鸣生的倒是比宫女好看……”
话没说完,立马被踹了一脚,榻上那人便往里面缩去。
秦麟誉哭笑不得,干脆顺水推舟,躺在外侧,顺便把手揽在气鼓鼓那人的腰上。
“阿鸣。”
魏稚鸣一个哆嗦。
秦麟誉一在她耳侧说话,她就受不了。
腰间的手还在摩挲。
“你知我的意思。”
“我只是回东宫沐浴更衣便来寻你了,一刻都未休息。”
魏稚鸣被他磨的受不了了,气鼓鼓的转身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