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水备好了。”
门口传来士兵的声音。
魏稚鸣颤颤巍巍松开了环着秦麟誉的手,擦了擦眼角的热泪。
“臣告退。”
“慢着。”
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魏稚鸣停住了脚步。
秦麟誉正看着手上还带着碎瓷片的伤口。
魏稚鸣认命般的过去,拿出医箱里的药,开始帮秦麟誉处理伤口。
她余光悄悄瞥了几眼,太子殿下似乎没有看自己。
伤口处理的差不多,魏稚鸣刚要把药收起来,却被一双手拦住。
那双修长的手拂开她的衣领,似乎又碰到了伤口,魏稚鸣下意识就要躲。
“别动。”
命令的口气不带一点柔情,魏稚鸣立即就不动了。
等到太子殿下帮她处理完脖颈上的伤口,她身子都僵了。
魏稚鸣把医治的东西收拾好,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一出帐,就看见士兵和浴桶还在主帐。
“快,把水抬进去。”
待到士兵离开后,秦麟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量雾。”
一个身材高挑蒙着面的黑衣男子瞬间跪在地上。
“主子,已经抓到了,裴将军已经审完了,如您所料,是三皇子的人。”
秦麟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可随后摇了摇头。
“先留着。”
“遵命。”
量雾又是一瞬间消失。
秦麟誉慢慢解开衣衫,进入浴桶,脑海中则突然出现那段白皙脖颈。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自己莫不是缺女人了。努力压下脑海中所想,开始琢磨起三皇子来。
毒素来源于行军途中的酒。
自己早就查到,有三皇子的人混了进来。
暗卫也早就监视到,细作把自己要喝的酒给加了些东西。
于是自己和裴榷商量后,决定将计就计。
即便是没有太医能解的了你的毒,解药也是早早派人寻了来的。
可没想到,居然真的让一个小太医解开了。
秦麟誉低头看着手上被包扎好的伤口。
不出所料,三皇子与匈奴单于有勾结。
秦麟誉闭上眼睛,不着痕迹叹了口气。
主帐。
魏稚鸣听着帐子里的动静,直到水声静止,又过了一会,轻轻道:
“殿下?”
“何事?”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臣能否为殿下把脉一看?”
“进来。”
魏稚鸣轻轻的进帐,轻轻把手指搭在秦麟誉手腕上。
半晌,秦麟誉开口道:
“如何?”
魏稚鸣起身低头道:
“恭喜殿下,毒已解开。”
秦麟誉漫不经心道:
“你先退下吧。”
魏稚鸣又轻轻的退出去。
等到了帐前,魏稚鸣有些头疼。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显然不是。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进去问问了,脖颈还疼呢。
于是魏稚鸣又撑过了后半夜。
早上裴榷眼下略带乌青的来,就看见魏稚鸣眼下满是乌青,当即忍不住调笑:
“魏医官这是怎么了?”
魏稚鸣当即反击回去:
“半斤八两。”
裴榷摸了摸下巴笑意更浓起来,道:
“魏医官先下去好生歇着吧。”
裴榷裴将军素来是大部分上京女子的梦中情人,更有甚者一见面便裴哥哥裴哥哥的叫着。
倒是也不怪姑娘们,裴榷本身就生了一副风流相,天生招桃花的命,待女子也是彬彬有礼,极爱调戏,却也只限于口头而已。
简单而言,这厮本身就很不正经。
裴榷掀开帐子。
“殿下好些了?”
秦麟誉已经穿戴好一身紫袍,尽显奢华,也显得那张脸越来越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