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家人团聚,应该是欢乐祥和的一顿饭,结果吃的杀意疼疼。
葛翠萍把最好的鸡腿、鸡心都夹给丁闯,老丁一言不发,却恨不得用眼神把丁闯腿打断,丁闯感受到杀气腾腾,想要拍马溜须把鸡肉夹给老丁,可刚到碗里,老丁就在葛翠萍的眼神威胁之下,把肉还会来,一边还一边杀气腾腾。
丁闯只能默默承受来自母亲沉重的爱,以及老丁无孔不入的怒。
眼前处境,毫无对策。
谁让自己处于食物链最底层。
好在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饭后老丁见没机会动手,气鼓鼓走出家门,家里只剩下丁闯和母亲。
“儿子,你和小雪怎么样了?”葛淑萍关切问道。
对于儿子的终身大事,一直很关心,也不是不开明的母亲,对儿子上大学交女朋友,没有半点担忧。
“挺好。”丁闯回道。
葛淑萍点点头,坐近一些,小声道:“儿子,你现在与之前不一样了,生活富足可要管住自己啊,尤其是你们大学,女同学很多,可不能与她们走的太近,要保持距离,不能对不起小雪,她……”
“呼……呼……”
丁闯向后一倒,响起轻轻喊声,故意的,对母亲太了解,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可以坐在这里说一下午,能听母亲唠叨是幸福,可幸福来的太突然,还没能完全适应。
……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天色擦黑。
主要是在家里睡觉,踏实。
见母亲又在忙落晚饭,打了声招呼走出家门,至于母亲还会不会去酒厂上班则没问,要做的是把心里那口气发泄出去,母亲做什么决定,都不干预,相信去或不去都会开心。
出了大门。
眼前就是村里的马路,也只有这一条马路,路上有村民吃过饭之后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不过今天的谈话议题主要是丁闯,围绕的是在酒厂大发雷霆,路过之时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进找张武德家。
他和孙梅都已经下班回家。
原计划是今晚工厂聚餐,可知道丁闯发火之后,也就没人提及。
“丁……丁厂长。”
“丁厂长,您怎么来了?”
两人坐在家里,看到丁闯走进院子,赶紧从房子内跑出来迎接,张武德情况还好,孙梅眼睛肿的像只青蛙。
“进去说。”
丁闯简洁回应。
率先向房间里走,刚进门,停住脚步,之前孙梅家还是水泥地面,灰尘很大,进门是厨房,厨房的墙上被农村的铁锅烟气、水汽熏得墙皮脱落,乌七八糟,天花板也快掉下来。
而眼前,入眼之处都镶嵌瓷砖,地被擦得透亮,天花板也换上崭新的吊顶,如果突兀走进这里,还以为走错家门。
“不用换鞋,随便进……”
“对啊,家里没那么多讲究,呵呵。”
两人依然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