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在一瞬!
官兵们虽及时做出应对,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落了下风,被迫受牵制,四面八方围着的箭宇齐齐对准了官兵们和白清芜,他们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此时,一连串肆意的狂笑声由远及近,响彻府衙,穿透众人耳膜。
“就凭区区几个喽啰,就想擒住本官,本官让你们有去无回!”
臃肿肥胖的男人,身上穿着知县官服,左右被美婢扶着,慢悠悠走出。
他双手交叠,眯眯着眼问:“夜王的人?”
为首的官兵毫无惧色,直言,“朝廷的人,奉命捉拿尔等狗官!”
“有骨气,有骨气!”贺知县不怒反笑,不禁抚掌感叹,嘴中发出啧啧声音,“还是年轻人,有冲劲!”
“我们已经确切掌握了所有证据,贺知县就不要做无谓挣扎了,主动配合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呢。”
白清芜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她故作镇定,装作稳操胜券的模样,希望能起到一定震慑作用。
贺知县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即又阴狠一笑,“没事,杀了你们人证就没有了。”
官兵们:……
白清芜有些抓狂:怎么感觉有亿点点道理。
贺知县右手假惺惺的贴着胸口,啧啧说着,“那本官就发回善心,成全你们,为朝廷而死,也算是你们的大义了。”
话落,弓弦拉满如同弯月,箭宇锋利冷光乍现。
官兵们迅速调整作战姿态,将白清芜和教书先生围在中间保护。
“白姑娘,站稳了!”
嗖嗖数声——
无数箭矢形成密密麻麻的网,贴着众人面门直飞而来,官兵们手中的剑挽出剑花,目不暇接击落。
贺知县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热闹,不忘和身边美人点评,“夜王的人的确有两把刷子,能撑到现在。”
“不过,越挣扎本官看得越兴奋,真是好期待他们被扎成刺猬的模样。”
官兵们渐渐体力不支,只能靠着肌肉记忆挥动着双臂,神经一直紧绷着,不敢松懈。
白清芜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他们都会被活活困死在这!
就在死局难破之际,外面突现阵阵马蹄声,震耳欲聋朝着府衙而来。
下一刻,紧闭的府衙大门轰然倒塌,溅起阵阵尘土,逆光之中,夜久殇骑着黑马,身披战甲赶来。
府衙大门的门栓被他握在手中,他用力一掷,正中贺知县头顶,头发擦着头皮而断,划出一道深深血痕,顿时鲜血如注。
贺知县只觉头顶发凉,回头定睛一看,乌纱帽被钉死在身后墙壁上,血淹没他的眼睛和脸,视线尽是血色,他惊恐喊出声,“啊,痛死了!”
“殿下!”官兵们抱拳跪地,“属下办事不利,还望殿下处罚。”
见是夜王殿下到来,在暗处发射箭宇的府衙人也丢了武器,慢慢走了出来,跪下高呼,“见过夜王殿下!”
贺知县扭动着肥胖身子,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跪倒在地,发紧的官袍紧紧勒住脖子,导致脸色涨红,配着汩汩往外流的血,不知有多滑稽了。
“下官事先不知夜王殿下亲临,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贺知县言语惶恐,带着丝慌意。
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只有白清芜单单站着,在怔神中尚未缓过来。
夜王殿下?
所有人都称阿九为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