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芜,我们又见面了。”
筠桃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白清芜能落在她手里。
进千春楼短短几个月里,她受得欺辱,凌迫,势必要偿还回来!也要让白清芜尝尝接客的滋味!
她身后,站着三四个粗壮汉子,领头的脸上带着刀疤,凶相毕露。
“刘爷,就是她陷害我进千春楼的。”筠桃柔若无骨的小手往那汉子胸膛里一模,恰到好处露出那块沟,紧紧贴在他身上,有意无意撩拨着。
“你可怜可怜奴家,将她发卖了,好不好嘛。”
温香软玉在怀,刘爷很受用的眯起眼,但他也不是傻的,“家奴失踪,官府找到我怎么办?”
“一个背主偷情的丫鬟,失踪就是与人私奔去了。”筠桃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喏,旁边那位就是她的姘头。”
“行。”刘爷舔了舔嘴唇,露出色眯眯的坏笑,“等爷干完这一票,回来好好疼你。”
筠桃强忍恶心,媚笑道:“那奴家等着爷。”
刘爷示意喽啰,将女人套上麻袋抬走,顺便将男人身上值钱的物件搜刮遍。
他们前脚离开,后脚泽玉捧着醒酒汤上楼,两行人擦肩而过,筠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没有被发现。
趁着夜色,刘爷这帮人迅速消失。
等泽玉回到房间后,只剩夜王殿下一人,清芜姑娘却消失不见了,屋子里满是翻乱过后的痕迹。
他一拍大腿,“不好!”
身为暗卫,泽玉首先确保殿下安全,检查过后,殿下完好无虞。
泽玉迅速发出信号烟火,紧急集结暗卫们,他知道清芜姑娘对殿下的重要性,绝对不能马虎。
喂殿下喝醒酒汤,冷水敷面。
夜久殇头痛欲裂,转醒坐起身子,找回些神志。
泽玉跪在地上,叩首认错,“殿下,是我看护不力,清芜姑娘丢失,不知是被什么人劫持了。”
夜久殇揉着眉宇的手一顿,倏地抬起鹰眸,周身散发出危险气息。
“封楼,查!任何人不许放过!”
他将酒碗用力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鹰眸阴鸷可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从他身边,将人劫掠走。
泽玉称是,立刻出去调动暗卫,和所有巡城官兵,将千春楼团团围住。
今夜,反常的不太平,本该寂静的街道上,不断传来阵阵马蹄声,有官兵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敲响门搜查。
千春楼里,歌舞嬉闹声戛然而止,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客人和姑娘们分列两侧,垂着头缩着身,紧张的都不敢乱动。
夜久殇用冰水冲澡,才将一身酒气褪下,彻底清醒过来,他换好衣衫后,缓缓走下了楼。
“夜王殿下今夜与女子相约喝酒,酒醉之际,有人闯进内室,将女子带走。”
泽玉的声音穿透每个人耳膜,“是谁干的赶紧交代,否则全部过堂审问!”
此言一出,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此起彼伏的喊冤。
老鸨硬着头皮,上前试图解释清楚,“这位大人,这些姑娘们进了这地儿,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有这本事能耐?”
泽玉凶道:“要么提供线索,要么闭嘴。”
老鸨打了个激灵,退到后面去,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