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人说过什么,则毫不知情。
现在斐然已死,除了问林香凝,或直接问顾露晚,他们是不可能知道她们间的牵扯了。
长清听了,想法与顾露晚相近,并不在意骤然获封的林香凝。
想便是林香凝在顾露晚面前玩花样,顾露晚怕是也不会放在眼里。
他将滑过肩头,垂到身前的一缕发丝甩到身后,浅然含笑道。
“便是五个加一起,皇后也未必放在眼里,王爷还是想想你自己去北境的安排吧!”
萧风浅“哼”了一声,“还用你说,我自都打点好了。”
长清看着棋盘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将手上白子落在棋盘,“听说阿朝先生前几日病得厉害,他这身体确定能跟你去北境吗?”
萧风浅垂眸,他私心是希望阿朝能养好身体,但阿朝那身体,也不过是有一日活一日。
留在禹都,他心中有牵挂,也不一定有多好,倒不如成全让他去北境一展抱负。
“宁神医看过后,给换了药,去北境应不成问题。”
长清目光追逐着在萧风浅指尖转来转去的黑子,收回自己探入棋瓮取子的手,理了理衣襟。
“你心里有数便好。”
萧风浅微微点了点头,“这事是定了,但吏部一案,我们挑中的位置是到手了,可凭言励和何尚书想在科举取士上摘出吏部,怕不那么容易,你们可想好了对策。”
吏部左右科举及第进士们的仕途,无非是想将文官任用,牢牢抓在手里。
其他勋贵权臣,则是不想这权柄落在何尚书手里,因为何尚书虽是世家出身,但不重门第,主张唯才是举。
若让他掌控权柄,难保寒门日后在朝堂上不会形成大势,打压士族。
“郭佳在山上守墓可不安分,轻易便促成黄侍郎调任吏部尚书。”
长清勾起一抹别具意味的笑意,“要不你跟皇后说说,让她再跟郭佳攀攀交情。”
上次皇后攀交情,可是助力他们拿到了中书之位呢!
萧风浅依旧摆弄着指尖的黑子,“你二人近来不是来往挺密切的么,何需我来做中间人。”
自上次长清请顾露晚放过林邕,顾露晚查出青宁是他的人后,二人就往来频繁,置换消息互帮互助。
闲时还互布棋局,让对方破解,关系在他去徽州期间,可谓突飞猛进。
“吃醋了。”长清笑了起来,“不过是吃我的醋,还是吃她的醋呢?”
萧风浅“呵”一声,“你还是想你的独孤会不会吃醋吧!”
长清与晓月谁都没开口要重新往来,但一来二往,二人也不再躲避见面。
长清笑道,“我与皇后是君子之交。”
萧风浅冷“呵”一声,不屑道,“就你是君子之交。”
………
葛府书房,葛侍中正和三个同僚跪坐在矮案四周,一边品茗,一边畅谈如何压下何尚书和言励力争让礼部选贤举士,脱离吏部的事。
葛侍中坐于主位,对坐的官员在烹茶,不时为几人添茶。
坐左位的官员听到坐右位的官员说要拉拢何尚书,气得下巴下的胡须抖动飞舞。
“那老顽固要能说得通,你我需要坐在这想办法。”
右位的官员瞪眼,力气大的把山羊须都捋下来两根,“你有好办法,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