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开始,在二人并不觉得彼此目标一致时,他们展现在对方面前的自己,也从不过分遮掩。
何师华欣慰地看着顾露晚唇边扬起的笑意,对她的说法很是好奇。
她问,“所以是怎样的同类?”
顾露晚对萧风浅彻底改观,是出了谷雨工具房的事情后。
她想说,是因为他们会毫不犹豫伤害自己。
但她怕吓到何师华,所以顾露晚说,“因为我们的底线,都是不伤害无辜的人。”
而在那之前,她对萧风浅最大的误解,是觉得他利用放任了承平的感情。
但当时说利用,其实为时尚早,他并不一定就会拿捏承平,去利用威胁谁。
至于所谓的放任承平泥足深陷,或许是因为他比她更懂感情吧!
他有所悦之人,是以能理解承平的情意。
不像她,觉得男欢女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以为了更重要的东西,或许只是因为礼法,就能轻易割舍。
以前的她活的清醒,并不懂男女之情,也从不觉得是有情才为萧风奕奋不顾身。
是以现在的她想起来,不那么痛苦,只会觉得她瞎了眼,为道义护过这么个没心肝的东西。
何师华打消了对齐王的疑虑,但她并没有多开心,因为事儿实在太多,顾露晚真的太难了。
何师华说,“宁神医虽然找到了,但他不愿意来禹都,我今日进宫来,就是想问问你,若我去徽州交付你的信物,可有不妥?”
顾露晚笑,“华姐姐今日来,不是为书院招生找到了好办法,来与我这个皇后商量的吗?”
何师华“哈”声失笑,是真拿调皮起来的顾露晚没有办法。
她的确为如何办好书院绞尽脑汁,但这不过是她进宫来见顾露晚的一个托词。
她也意识到,自己非但不具备帮助顾露晚的实力,反一再让顾露晚照顾她的情绪。
顾露晚一眼就看出了何师华的想法,忙笑着对她道,“只是对华姐姐这样而已,华姐姐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了,所以我希望你开心快乐。”
何师华失笑,彻底缴械投降,败在了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的顾露晚手里。
她说,“好了,我很欢喜,才不管你怎么活呢!”
只要活着,便很好。
顾露晚笑着说回宁神医的话题,“人在徽州的话,你不用去的。”
何师华不解,“为何?”
顾露晚笑起来,说,“齐王在徽州啊!”
心还是真大啊!何师华忍不住提醒道,“既来人告诉我,可见是遇到了难处。”
顾露晚不以为意,说,“放心,齐王会想法子解决的。”
顾露晚只是笑,并不说除了宁神医难请,齐王怕也存了试探的意思。
他虽心不坏,但是个什么都要掰扯明白的啊!
这样一想,他似乎也总在疑心她的身份。
可便是如此,他也从不忌讳在她面前展示实力,袒露野心。
齐王,也是个顶顶单纯的人啊!
半点不怕自己呢!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顾露晚被何师华拉回思绪,还在笑,“就是觉得齐王很好,要是他能照顾华姐姐一辈子,我会觉得他更好。”
何师华听了这话,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