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色瞳孔里满是刺人的冷：“还有一件事，我刚才看到乔小姐状态不对，又听乔夫人说乔小姐是被陷害了。就看了一眼监控。”
“不巧，看到乔小姐对我杯中下药。乔先生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到警察局里去吧？”
“你知道了…”乔欣兰面容灰白，整个人脆弱而衰败，双目无神的呢喃细语：“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这廉价的喜欢厉寒根本不在意，他甚至看都没看乔欣兰一眼，只把目光放在乔振山身上。
乔欣兰名声已毁，闹到警局里，那赵家就真不要她了。
乔振山这下不同意也得同意。
“厉先生，都是兰兰的错，她毕竟是个孩子，你千万别送她进去……那三条要求，我都同意。”
“最好如此。”厉寒大步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加了句，“那小疯子毕竟是我的人，你说呢？”
“是是是。”乔振山连连点头，“是我的过失，我保证乔莹在乔家不会再受一点儿欺负，您随时可以来看她。”
“乔总好自为之。”
厉寒一走，乔振山脸色立刻沉了下去，要不是还在酒店，发脾气会被人看笑话，乔振山恨不得一巴掌把乔欣兰打死。
“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早就告诉过你，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好的半点儿没学到，偏偏跟你妈学了一堆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振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甘永艳心口一窒。
乔振山的话狠狠刺到她心里最痛的地方：“我们从在一起到现在也已经快20年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你是不是从来就看不起我？！”
乔振山语气不屑：“不过是从农村出来的女人，你有什么值得别人看得起的？我让你当乔太太，你就乖乖在家里相夫教子，做好你分内的事情，而不是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是，我就是一个从农村来的没什么教养的女人！你倒是喜欢人家翁秀玲，可人家喜欢你吗？要不是当初你强迫翁秀玲和你在一起，她根本就看不上你这个软饭男！”
“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其实和我有什么区别？乔家现在的一切真的是你的吗？乔振山，你比我不要脸多了，你就是个…啊！！”
乔振山伸手，一把抓住甘永艳的头发，把人往桌上狠狠撞去。
“闭嘴，你这个疯婆子！”
男人发了疯，丝毫不顾及手底下是自己的枕边人，凶狠的撞击声不断。
等他松开手，甘永艳已经紧紧闭上眼，额头血不断地往下流，整张脸被鲜血染红，看着极为可怖。
“不要！！爸，妈妈会死的！放开她，放开她啊！”乔欣兰惊恐的挡住乔振山挥下的拳头。
“不要，不要…”
乔振山冷哼一声：“少在这里装死，又不是第一次。带着你这个蠢女儿滚回家去，要是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让我不爽的，我打死你。”
“滚！”
休息室外的走廊上。
女孩叼着糖，眉眼无波无澜。
这一场生日宴狼狈散场，所有的客人都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