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烟在大业殿呆到迟迟犯困才回去,她前脚刚到王府,后脚就听说皇上去了含凉殿把皇后大骂了一顿,还把皇后身边的人都打了板子。皇后一气之下病了。
接着皇上又去了贵妃处,只跟贵妃说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当天,纪凌烟大闹大业殿的消息传遍了豫州各家,众人对于纪凌烟的彪悍更进一层,少不得告诫家里的妇人出门遇到齐王妃躲着点。
吴王府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王爷,您说齐王妃如此大闹大业殿,皇上就真的不生气?”染侧妃不解的问道
“此事原本就跟齐王府没关系”吴王淡淡的说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齐王妃就不怕皇上一气之下杀了她?”
“最近几年,事关民生的几件大事,那一件不是齐王妃办成的。王位又是齐王自己拼杀而来,父皇不是那小气的人”吴王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局虽未把齐王府拉进来,可这朝局也乱了”吴王冷笑一声说道
李祐在军中听到纪凌烟大闹大业殿,怕皇上怪罪于她,赶紧进宫向皇上请罪。
“纪氏孩子心性,还请父皇看在她曾救儿臣一命的份上,宽佑她”李祐跪在地上说道
“起来吧,朕本就无意责罚于她”皇上摆摆手明显不愿多提纪凌烟
“对于太子贪墨一事,你如何看待?”皇上接着问道
“儿臣不懂朝务”李祐无辜的说道。
这次太子贪墨之事,自己媳妇可是拼了命才保得齐王府周全,他当然不能辜负了自己媳妇。
“你...”皇上气结,自己这个老实的儿子变了,被纪凌烟带坏了。
“那你就说说,若你身处朕这个位置,你当如何?”皇上缓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
“儿臣该死,竟让父皇觉得儿臣觊觎皇位”李祐闻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请罪明言自己并无此心。
“朕只是打个比方”皇上揉揉眉心说道
“儿臣惶恐”李祐跪在地上不起来,不管皇上说什么都不接话
“你怎么学得跟那纪氏一样油滑”皇上气得站起来,指着李祐说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祐仍旧不起身,小声的嘟囔道
“给朕滚”皇上厉声呵斥道
李祐闻罢连忙起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待李祐走后,皇上才幽幽的开口道“钱内侍,这还是朕那个战王儿子吗?”
“嘿嘿,皇上都想不明白,那老奴就更想不明白了”钱内侍伺候皇上一辈子,没人比他更知道皇上所思所想。
年二十九,纪秋月又独自来齐王府一次,短短数日,纪秋月已经瘦了一圈,脸色憔悴。
在纪凌烟面前想哭却又极力忍着,怕惹了纪凌烟不高兴。
纪凌烟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王爷说了,皇上暂时无意治夏大人的罪,若真是有一日夏大人获罪,王爷不会看着不管的”
纪秋月听闻纪凌烟的话脸上也终于露出喜色,行礼道“多谢小姑,给小姑和王爷添麻烦了”
“咱们是一家人,何来麻烦之说。临近过年,我明日让人领着你去一趟牢中,你若想带什么尽管带”纪凌烟扶起纪秋月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