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堇诬陷祈儿贪墨,可是受你指使?”皇后接着问道
“大哥当真是冤枉的吗?”虽知皇后听信小人之言,可当皇后问出这句话,李祐的心还是微微刺痛。他深吸一口气不答反问道
“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本宫是在问你”皇后闻言一愣,随即便拿起一个花瓶便砸,这次竟直接砸到李祐的头上,李祐头上顿时流下了鲜血。
“夏大人是户部给事中,不是儿臣的家臣”李祐也不擦出血迹,嘴里冷冷的说道
见李祐头流血了既不让人传内医,也不让他起来。站在那里冷声问道“那他是受谁指使?”
“读圣人书,做圣人事,自然是圣人指使的”李祐仍旧淡淡的答道,殿内的人看着满脸鲜血的齐王,不忍心的扭过头
“好啊,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竟然还教训起母后了”皇后气得还要再拿东西砸去,可到底让人劝住了。
见李祐跪在那里不吱声,皇后又说道“你去向你父皇求情”
“父皇不会听我的”
“那你就说这件事是你所为”
“儿臣府里不缺银子”
“是了,你守着那些矿产,怎会缺银子,若是你把这些矿产给了祈儿,祈儿又何至于挺而走险贪墨那些灾银,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李祐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更是说到了皇后的痛心处。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祐见她无事,行了一礼,转身走了,丝毫不理会身后仍在大骂的皇后。
李祐出了含凉殿,可把跟着的姜行吓坏了,忙说让他去内医馆包扎一下,李祐摇摇头说无事。待姜行搬出纪凌烟,李祐才去了内医院包扎。
出了皇宫,李祐怕这样回府,纪凌烟担心,直接去了京郊大营,可姜行还是让人把这事告诉了纪凌烟。
纪凌烟大怒,当即领了李珏和迟迟进宫求见皇上。
“求父皇给儿媳一家一个公道”一进大业殿,纪凌烟抱着迟迟领着李珏叩首郞声说道
“何出此言?”皇上本来还挺高兴她能主动带着孩子来大业殿,可一听她说的话不由得一愣
“圣人曰:士可杀不可辱,儿媳不知道我家王爷所犯何事,让皇后娘娘在含凉殿里如此羞辱”纪凌烟跪得笔直,看着皇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皇后怎么了?”皇上装傻的问道
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会不知道?纪凌烟才不信他的鬼话,依旧冷冷的目视着皇上。
皇上身边的内侍见状便低声说了几句,皇上才当作第一次听到“这当母亲的打骂儿子几下是难免的,齐王妃何必大惊小怪”
“圣人曰:母慈子孝,母慈子才孝,我们齐王府自认没有做对不起娘娘的事,若父皇今日不给儿媳一个说法,那儿媳只能登上定鼎门,让天下百姓替儿媳分析分析究竟那里惹了皇后娘娘不快,才让娘娘如此羞辱我们齐王府”纪凌烟倔强的说道,说完又给皇上磕了一个头。
“你威胁朕?”皇上闻言有些生气,冷声问道
“儿媳不敢,儿媳只要一个公道”嘴里说着不敢,身体却直直的跪在那里。一旁的李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看上面的皇爷爷,又看看自家的母妃,见二人的脸色不豫,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珏儿,来朕身边”过了许久,皇上柔声的对李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