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纪凌海,纪凌烟领着纪端阳和纪少阳就要去贡院了,因是县试,官塾也放假一天。
纪端阳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拉车的马头上系了一块红布,连马夫都换成了家丁老高,更离谱的是老高身上还有个大大的‘中’字。
“小姑,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这怎么是招摇呢?这是咱们纪家的传承”纪凌烟理直气壮
“小姑,我爹那时候怎么没有这传承?”旁边的纪少阳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扶着马车问道。
“你爹那时候我不是还没被你二奶奶生出来吗?你这小子,等你参加县试的时候我再多捣鼓点花样,看你还笑不笑”纪凌烟恶狠狠的拍了一下纪少阳的头,率先登上马车。
贡院离府衙不远,依着纪端阳的意思是走路过去,可纪凌烟不同意,非要坐着马车,他们坐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贡院外面了。这时贡院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了。因没到开门的时辰,纪凌烟他们也只好在马车上等着,等开门后再让纪端阳过去。
约等了半个时辰,贡院的大门才徐徐打开,排队的人陆续进去,纪端阳背着他的书箱,拿着包袱往贡院那边去,他这边刚走没多久,那边纪凌烟便领着纪少阳在喊口号:“端阳端阳,你最棒!端阳端阳,你最强!端阳必中,端阳必胜,高中高中”,纪端阳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脸一红急匆匆的往贡院里跑去。
留在外面的纪少阳则一脸纠结的表情看着四周,小姑想来是准备好的,她自己带着帷帽,别人只知道是纪家的人,不知道是谁,可他却没有任何遮挡啊,纪少阳顿时觉得自己被小姑给坑了。
等到生员都进去,贡院关了大门纪凌烟才领着纪少阳回家,接下来就只能等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天只有纪凌烟自己来接纪端阳回家,原因嘛是因为,上次喊口号的事,当天整个五鹿城就知道了,纪少阳的同窗们就都知道了,更有甚者连纪少阳县试时的口号都想出来了“少阳少阳,文章最强;少阳少阳,必定上榜;五鹿之最,榜上有阳;五鹿之强,当属少阳”少年人的脸皮总是最薄的,纪少阳这次就死活都不肯来了。
等了一会儿,贡院就开门了,纪凌烟等了许久,纪端阳才出来。走近了才能看出纪端阳的疲惫,眼皮肿胀,眼圈发黑,头发乱糟糟,衣服邹巴巴的。纪端阳上前行礼“小姑”
纪凌烟看着纪端阳也不由得有些心疼,点点头,小厮早已接过纪端阳的包袱和书笼放到车上。姑侄俩上了马车,车里早已备好了热水和点心。纪端阳咕咚咕咚喝过两大杯水方才放下水杯。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家了,家里柳氏带着除纪凌海和纪少阳外的众人在二门外等候。纪端阳一下车,柳氏就红了眼圈,直呼受苦了受苦了。
众人见过纪端阳就各自回去了,纪凌烟也回去了,柳氏忙让人准备热水给纪端阳洗漱,又吩咐人准备饭菜。等纪端阳洗漱完,收拾好出来天已经黑了,纪凌海也从衙门回来,纪端阳吃过晚饭就去了纪凌海的书房,向他父亲详细地说明了贡院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