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无奈摇首,纠正道:“二哥没要挟啊!他也不想趁人之危,现在是何掌柜在要挟呢!”
如此说来,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真是两难啊!想了想,苏玉珊又问,“大哥他怎么说?”
樱唇轻瞥,玉蝉小声道:“大哥他那人十分注重礼教,他跟何掌柜的想法差不离,认为二哥应该负责。姐姐,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这话不该问她,应该问何姑娘才是,斟酌片刻,苏玉珊道:“我想见一见何姑娘。”
“啊?”姐姐的想法是不错,但似乎很难实施,“可这是四爷府,我能进来,多亏了四爷特许,估摸着何姑娘难进。”
苏玉珊亦觉惆怅,“她与我非亲非故,我的确不便请她,以免她被人非议,可我整日的困在这儿,不能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玉蝉奇道:“上回姐夫不是带你去西郊了吗?”
此言一出,苏玉珊顿感不对劲,立马纠正,“唤四爷,莫唤姐夫,我不是他的妻子,这称谓不能乱。”
玉蝉不懂这些,她只晓得此乃四爷亲自允准的,“可是四爷让我唤姐夫的啊!”
弘历是不介意,只因府中没人敢说他什么,但玉蝉来做客,本就惹人非议,苏玉珊自当小心谨慎,“那也不能乱唤,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告你一状。”
玉蝉是来给姐姐解闷儿的,可不能给她惹麻烦,既然这称谓如此重要,玉蝉也就不再嬉笑,正色道:“好,我记住了。”
思来想去,苏玉珊提议让玉蝉得空去一趟宝珍楼,找何姑娘聊一聊。
玉蝉却是连连摆手,“我不行的,姐姐你也晓得,我跟自家人能说会道,一到外人面前就怂了,尤其是场面话,我更不会说,万一说错话,惹的何姑娘不高兴,岂不是给二哥添麻烦?还是姐姐你去说吧!”
转念一想,苏玉珊也觉得她应该亲自见一见何姑娘,毕竟女儿家容易羞怯,兴许有些话并非真心。得当面说,看到她的神情,才能判断她的真实想法,
“可若要出去见何姑娘,必须得征求四爷的意见。”
“姐姐你跟四爷说一声,就说你想去宝珍楼,料想四爷应该会允准。”
若搁以往,苏玉珊可以肯定,只要她开口,弘历肯定会带她去,只是早晚的问题,但如今两人有了嫌隙,若非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愿去麻烦他,
“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实则玉蝉来的时候就听四爷说过,他和玉珊之间有些小矛盾,具体因由他并未细说,只说让她帮忙劝解玉珊。
赶巧遇见这么个事儿,玉蝉灵眸一转,顺势怂恿道:“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为了二哥的终身大事,你就跟四爷说句好话嘛!”
妹妹再三劝说,苏玉珊仍在犹豫之中,还在想着有没有旁的法子。
恰在此时,弘历归来。
玉蝉见状,立即起身,“给四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