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西郊一别,两姐妹再未见过,今日再相逢,玉蝉难免激动,一见面便疾步走向她,急切的呼唤着,
“姐姐,我好想你啊!”
上回相见时,玉蝉眸光明澈,一张俏脸上尽是烂漫的笑容,今日的她却是愁容满面,明显有心事。
常月见状,给小茹使了个眼色,而后两人一起退出房门。
待人走后,玉蝉这才小声问道:“姐姐,郑大哥是不是出事了?他现在人在哪儿?我能不能见见他?”
常月在外头守着,应该很安全,于是苏玉珊将这两日发生之事尽数告知妹妹。玉蝉闻言,又惊又恼,
“竟然有人以我的名义来陷害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猖狂!”
谁害她,苏玉珊心中有数,却苦无证据,“幕后指使之人就在这府中,我会想办法搜集证据,不过当务之急是得救出郑公子。”
提及郑临,玉蝉忧心忡忡,“出了这样的事,四阿哥他会放人吗?郑大哥会不会被用私刑啊?”
这个问题,恕她无法回答,“四爷正在气头上,我不能询问关于郑公子之事,这样非但救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
“那咱们该怎么办?四爷到底想怎样?总不能一直关着郑大哥吧?”
“他应该已经消气了。”才刚苏玉珊还在琢磨着,该如何提醒弘历放了郑临的同时又不惹他动怒,现下瞧见妹妹,她忽然觉得,玉蝉来得真是时候。
“妹妹勿忧,且再等等,等四爷回来再说。”
随后苏玉珊命人上了糕点和茶果,两姐妹坐在一起闲聊着家常,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弘历才从宫中归来。
一身官服的他面色肃严,英武不凡,玉蝉一见他便心生畏怯,不敢直视,福身行礼,“民女参见四阿哥。”
既是苏玉珊的家人,弘历自当好生招待,随即温笑道:“一家人无需客气,唤姐夫即可。”
玉蝉看了姐姐一眼,而后才顺从改口,“姐夫。”
念及以往应承过的话,弘历客气道:“上回说接你过来陪你姐姐,怎奈一直不得空,今儿个你来得正好,可以多住几日,以慰玉珊思亲之情。”
苏玉蝉顺势哀叹道:“我倒是相陪姐姐,只不过姨母寿辰将至,家里还有诸多琐事,我实在抽不开身呐!郑大哥说来找四爷喝酒,却一去不归,家里忙得团团转,他可真会忙里偷闲。”
这些都是苏玉珊教她说的,直白的向弘历请求放人,双方皆尴尬,倒不如用这种方式,假装玉蝉不知内情,提上一嘴,看弘历是何反应。
闻言,弘历面色稍僵,下一瞬他就反应过来,顺势道:“我与郑公子相谈甚欢,他喝高了,便留宿于此。既然家中还有要事,那你带他回去吧!等你得空,想见你姐,随时可以过来。”
弘历居然应承了!
苏玉珊欣喜不已,面上不动声色,又嘱咐了妹妹几句,而后送她出去。
接下来要见郑临,为避嫌,苏玉珊并未跟去,只让李玉带着玉蝉过去。
却不知郑临是个什么状况,心情急切的玉蝉跟着李玉拐了好几个弯,到得一间屋子的门口,但见房门还上着锁,玉蝉焦急呼唤着,
“郑大哥,郑大哥!”
里头的郑临闻听熟悉的声音,忍着腿伤艰难的站起身来,李玉一声令下,侍卫这才肯开锁。
玉蝉急忙跑进去,映入她眼帘的是,并非昔日容光焕发的一张俊颜,他的面色十分憔悴,唇角和颧骨处还有淤青,明显是被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