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不爱,那就恨吧!总之她这辈子都别想逃离他的掌心!
弘历别过脸去,不再与她视线相对,更不愿做什么君子,不似从前那般顾忌她的感受,肆意的在她身上索取。仿佛只有紧紧相拥,真切的感受她的存在,他才不至于那么空寂。
她不愿与他亲吻,左躲右闪,他便顺着她柔嫩的面颊一路下滑,亲吻她的耳珠与细长的天鹅颈,唇舌所到之处一片火热,恍惚间,他感觉到她的耳珠有些冰凉,当他抬身时,才发现两道清泪自她眼角缓缓滑落。
此时的她并未再反抗,但她那被泪水弥漫的双眼满是哀戚,仿佛已对他失望,连挣扎都懒得。
弘历的心顿凉半截,酒意似乎逐渐清醒,丹田内升腾的火焰黯然熄灭,“你就这么讨厌我的触碰?当初是谁跟我说,不想生孩子是因为有了身孕就不能与我亲热,这理由可真是动听啊!如今你这般抗拒又是为哪般?”
苦笑一声,弘历暗恨自己怎会那么天真,信了她的鬼话,“果然啊!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冷嗤一声,弘历一把甩开她的手腕,径直翻身下帐,一撂袍褂,漠然起身向外走去。
最终,他还是没碰她,当失望积攒到一定程度,他便不敢再抱什么希望。
看着他忿然离去的身影,苏玉珊并未安心,反倒忧虑更甚,久久难以平静。
两人一见面便起争端,这样的局面,究竟该如何破解?
若郑临没在这儿,她无需顾忌什么,大可继续与弘历抗争,偏偏他还被关押着,她若继续与弘历闹矛盾,倒霉的便是郑临啊!
她必须想办法营救郑临才是,可她一提郑临,弘历就发脾气,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主子愁容满面,常月也跟着忧心,她很想替主子分担烦恼,破开困境,
“格格,需知男人是石头,女人是水,以柔克刚才是最好的法子。”
“我不是没祈求过他,我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卑微至极,可他固执己见,根本不信我。”该做的她都尝试过了,弘历无动于衷,不肯改变观念,苏玉珊已然陷入绝望的境地,前进无门,后退无路,迷茫又无助。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常月置身事外,最是清醒,“您为郑公子而祈求四爷,四爷肯定不高兴啊!他会认为您很在乎郑公子,依奴婢之见,所谓的柔不应该用在此处,而应该用在四爷那儿。”
这话说得太过笼统,苏玉珊一时间没能明白她的意思,常月又道:“格格可知,四爷最在乎的是什么。”
这题她还真会答,“他最在乎自己的尊严。”
微摇首,常月道:“恕奴婢直言,他若真在乎尊严,早就把您赶走了,又怎会继续留您在此?奴婢私以为,四爷最在乎的是您的心,他最怕的是您心属旁人。”
“我已经跟他解释过很多次,我对郑临并无爱意,可他认定那信是我写的,认定我想跟人私奔,我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就不提这件事,越是提郑公子,四爷越恼,您最好淡化此事,只讲你们二人之间的事,只要您肯说几句甜言蜜语,四爷八成会心软。
在背后使坏之人巴不得您跟四爷闹翻,那人如此心狠手辣,格格您可不能就此放弃,如了她的意,合该奋起反抗,与她斗争到底,让她晓得您不是好欺负的。”
常月之言给了苏玉珊一些启发,她的脾气的确太硬,可现在不能硬碰硬,她得罪弘历,遭殃的便是郑临。
这是她和另一个女人的矛盾,实不该将郑临牵扯进来,真凶是谁,容后再查,当务之急是得救出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