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字字句句听在耳中,却没有任何回骂的欲望,这是自己的选择,若是和外面这俩一般的咒骂,与她们二人又有什么差别了呢。我读了那么多书,这些年来没有说过一个脏字,然而这二人却字字句句皆用脏字来辱我,这样的日子倒需要快些了结了吧。
“放肆!”一声暴怒的声音自院中响起,“汪月莲,秋烟,好大的胆子,爷不过出去半年时间,便反了你们,竟骂起王妃来了?!作死呢?!”
汪月莲和秋烟儿见来人是半年未见的九皇子,当即吓了一跳,倏地便跪了下来,“爷,爷...您回来了。”
颜安闻声,心中猛然一跳,随即便立起身来,往着门口走去。
秋烟儿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委屈道:“哎哟,我不要活了,王妃这些时日每天缺吃短喝的苛责我和汪姐姐啊,我们好苦的命啊!”
汪月莲也假哭着说道:“九王妃每天对我和秋烟儿非打即骂,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这秋烟儿也是被欺负到了极点,才一时口快说了几句!”
凌柏君的冷眸递过秋烟儿、汪月莲二人,这二人都不敢和凌柏君平视,纷纷的低下头去。
“既然是王妃欺负你们,如何只听你们叫骂,不闻她的声音!她是什么教养,你们是什么东西!她那般的人物,会屑于和你二人叫叫嚷嚷!”凌柏君厉声的训斥。
颜安来到门处,正听见凌柏君这两句话,当即心中的委屈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倾泻而出,不枉她嫁给了他,到底他是懂她的,她不禁低声唤道:“九爷。”
凌柏君闻声,便朝着颜安看了一眼,只见半年不见颜安已然消瘦的脱相,几乎认不出来,他对汪月莲、秋烟儿二人拂袖道:“等会儿我再收拾你们!”
说罢,便径直进了屋内。
他和颜安四目相接,颜安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只是委委屈屈的说道:“你还知道回家。何不教你的两个妾置死我便是了。”
凌柏君心疼不已,一把将颜安抱住,“安儿,我错了。我错的彻底。我这次回来死活和你一处,我再也不留下你一个人走了。”
颜安在凌柏君的怀里哭的没声,半天才道:“容妃娘娘的身子总不见好,我请了好多医生,也是无用。如今你回来了,便胜过无数名医。快些去看看吧。还有妙人,和薛鄂又吵架了,近日怀着身孕也回了府上住着,你也该去说说妙人,好歹也安分守己些。”
凌柏君拢着颜安的发丝,“待我着人卖了外面两个贱人,再去看望母妃和妹妹才是。岳丈那边我也鲜少去走动,待我收拾一下,随你回你家也看看去,成亲以后,我也没有陪你回门呢。你受委屈了。”
颜安泪眼模糊,靠着凌柏君的胸膛说道:“你可知你若不回来,我便横了心做尼姑去了,没有你,我活个什么意思。”
凌柏君亲吻着颜安的额头,“我回来了,必然教你活的有意思。若非外头贵客,这时非要剥了你衣服不行。”
颜安耳根也红透了,垂下小脸不说话。
凌柏君就喜欢她这低眉顺眼的样子,从前她处处压制,他处处反抗,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夫唱妇随,倒是非常和谐了,“颜安,日后咱们两个好好过,你不压制我,我也不欺负你。咱俩有事商量着来。”
颜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已然成熟了不少,不会再任性妄为了,我自然不会再处处管束你了。你不用害怕了。你是一家之主,往后我听你的就是。”
凌柏君抱着颜安,说道:“真是我的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