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我们去艺术区上音乐课时,娄子柔又去公干了。
对于大学生来说,上课往往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说帮忙系里做事这种正事了,哪怕是弹琴和谈情也比学习重要。
我们宿舍很多人在开学后不久就报了钢琴课,每天琴点一到她们就得去琴房练习。
白天虽然热,但相对来说还比较安全。
但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
当时艺术区周围的灯光并不好,并且附近的中区还在搞建设,有着大批的外来工。
她们晚上要出门或者回来时总是得结对。
倒不是说外来工如何,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我夜里出门,要拉上娄子柔的一个原因。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好歹是个男的。
而因为男性的身份,早上公干完的娄子柔,那天下午也没好过。
事情的起因是乔青从02级的学姐那里,得知了她们在艺术区的宿舍里,有台不要的电视。
那台电视是那种大屁股电视,重量很重。
所以说想看《新闻联播》的乔青就去“请”娄子柔和豆丁帮忙,让他们把那台电视从艺术区搬到位于理工一三楼的教室里来。
豆丁这个莆田人,当场就拒绝了。
虽然有穿假鞋,但豆丁的个子还是那么矮,如果他贸然去搬那台电视的话,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娄子柔也想拒绝,但是他这人并不善此道。
最终他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很多时候,我们都高估了别人让我们做的的事情的价值。
我们以为的被需要,其实只是错觉而已。
那天傍晚,当我在班级练习排笔字时,娄子柔终于对坐在电视旁看综艺节目的乔青开口了。
但他的“辞职申请”,却被巧舌如簧的乔青三两下就驳回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乔青说完做事应该有始有终才像个男人时,她还故意看了我一眼。
娄子柔的视线随后就被她引导着看向了我。
作为一个心机Girl,我一下子就明白我是被乔青当枪使了。
果然,那之后娄子柔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
这呆子,他还以为他那样逞强能博取我的好感。
殊不知,在不喜欢你的人眼里,无论你做什么,那都只是无用功而已。
只不过,乔青的行为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不舒服。
对我来说,娄子柔虽然只是玩具般的存在。
但是我玩玩可以。
如果别人想玩,那就得看我同不同意了。
我在那时就有了拆乔青台的打算,但真正让我展开行动的,却是那晚晚会进行时发生的一个插曲。
当时是抽奖环节,乔青宿舍的妲凌非常幸运地得到了一个二等奖。
随后,拿着入场时发的号码作为凭证的妲凌,就去后台找负责帮忙的娄子柔领奖了。
妲凌领奖回来后,她们宿舍的人就开始围着那礼物起哄。
我也被吸引住了目光。
而不久后乔青就凑到了妲凌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我不是顺风耳,自然听不见乔青和妲凌在聊什么。
当时的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毕竟这看起来挺正常的。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