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和娄子柔都很年轻,我们都被虚荣心给遮住了眼,看不见这样做还会惹来旁人的反感。
幸运的是,台上说话的那人察觉到了这点,随后他便用醍醐提醒了我们。
娄子柔很感动,不久后他就从后门溜了。
我看着娄子柔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他冲动,易怒,幼稚,受不了委屈,将来应该没什么出息。
但随后思行先走一步时,我却只觉得他真是太酷了。
然而,我并不知道思行为什么要走。
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他不想听了,也或许是他突然有事。
总之,那是一个谜。
一个未解也永远解不开的谜。
而我只能默默站在谜面前,徒劳地猜测着谜底。
这是人生的常态,也是个体的悲哀。
法制报告结束后,辅导员突然过来点名,并通知了下午要开班会的消息。
我听到后心里很是担心。
因为思行提前走了。
果然,随后思行和娄子柔都被记了早退。
下午到班级开班会时,娄子柔心情不太好。
胖子便在一旁唱《冲动的惩罚》去“安慰”他,气得娄子柔出口成脏,口吐芬芳。
而我在一旁看戏时,被捅哥给发现了。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不再理会胖子,直接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很快我就猜到娄子柔内心的想法。
其一,娄子柔可能是在怪我不讲义气,认为当时我应该和他一起“私奔”才对。
其二,娄子柔被抓到早退后,心灵需要安慰,他希望我能如同之前那样去关心他。
其三,娄子柔之所以看了我一眼就马上趴在桌子上,可能是因为被我看见了丢人的一面,所以想当鸵鸟。
看穿一切后,我对娄子柔便失去了兴趣,随后我便看向了对我来说浑身是谜的思行。
虽然他和娄子柔一起被记了早退,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样淡然。
这种淡然,甚至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气场,让旁人难以接近。
当然了这个气场对于吴彤这种没羞没臊的女人是没用的。
只不过,在那天见到那女孩以后,吴彤就收敛起了她的风骚,没再和思行说过哪怕一句话。
至少我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
下午的班会课,主要的内容其实就一个,就是通知明天竞选班委的有关事宜。
范导的话音刚落,大伙儿就议论起来。
我对于班委选举什么的,并不在意。
哪怕随后范导说了当班委的种种好处,我要当一条咸鱼的决心也没有半丝动摇。
我之所以会如此坚定,并不是因为我清高。
而是因为我知道我只有90斤。
并且我也习惯了躺平的生活。
但有些人并不这么想。
对于那些人来说,明天的竞选,其实就是一场残酷的政治斗争。
赢者将获得相应的领导权,而败者只能匍匐在被领导的位置,听从他们的指挥。
他们想赢,想借此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进而去占有更多的生产资料,达到先“富”状态。
当时我们班上有这种“野心”的人不在少数。
此时他们刚从高中毕业,对大学只有一知半解,对毕业后会面临的竞争更是知之甚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上进”。
然而,这场选举,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