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种事我哪敢骗您啊!要真不是他写的,您把他叫过来一试便知,让他当面给您写一幅字。”
颜小希委屈地道。
颜俊山道:“所以我说他愚蠢!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我有那么好糊弄吗?小希,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他从这个家赶出去!以后再也不许他见你,更不许他见孩子!这样的垃圾,不配做我外孙的父亲!更不配做我女儿的丈夫!”
颜小希哭着说道:“可这幅字就是他写的啊,他当着我的面写的,我亲眼所见啊!”
“丫头啊,你真是想气死你爹吗?那小子给到底你灌了什么**药了,你要这么维护那小子!他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字?你用脚趾头想想都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啊!”
颜俊山被气得快要爆炸了,要不是顾念着颜小希现在有孕在身,他真恨不得狠狠地打她一顿。
“爸!我们这样争论有什么意义吗?到底是不是他写的,你把他叫来,现场给你写一幅字,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嘛。”
颜小希顶撞了颜俊山,颜俊山指着颜小希,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好,那就让他过来写一幅字给我看看。我告诉你,如果事实证明这幅字的确不是他写的,我会立马赶他出颜家,永远不允许你们再见面!”
颜小希道:“行,如果一会儿证明了就是他写的这幅字,我希望您能摘掉对他的有色眼镜,重新审视他。”
二人下了楼去,颜俊山命人在客厅里准备了笔墨纸砚,随后便让胡妈去把凌宇从地下室叫上来。
“你会书法?”
开门见山,颜俊山直接问道:“这幅字是你写的吗?”
凌宇道:“的确是晚辈所写,随便瞎写写的,入不了您的法眼。”
“少废话!你把这副怀素大师的《千字文》再写一遍给我看看。小子,我颜俊山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如果事实证明这幅字并非是你所写,你就给我马上滚出颜家,别想在这里蹭吃蹭喝!我告诉你,你来错地方,打错主意了!”
张怡兰端来一杯茶,笑道:“俊山,你别生气,孩子这么做,也是知道你好书法,想讨你开心嘛。”
“无耻!简直无耻之极!”颜俊山怒不可遏。
张怡兰面泛冷笑,心想赶走凌宇,对她而言也是件好事,少了一个阻碍。
“别愣着了,赶紧写吧!如果你不会写,那就早点承认。”颜俊山道。
凌宇道:“我不是不会写,我是想问一下,可不可以多给我一支笔?”
“你要两支笔干什么?”
颜俊山真是闻所未闻,书法又不是杂技,一支笔足矣。
凌宇笑道:“我自然是有用的。还请叔叔成全。”
“我去拿。”张怡兰笑道。
又拿来一支笔,凌宇左右开弓,双手齐书,竟然用左右两手同时书写出两种不同的字体。
凌宇用左手写出的是怀素的《千字文》,草书潇洒利落,狂妄不羁;他用右手写出的却是颜真卿的勤礼碑,楷书端庄雄伟,气势开阔,笔端盛唐气象尽显。
书法不是杂耍,颜俊山以前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写字。
一个人一辈子临摹研习一种字体,能够学习得好,已然不易,而凌宇年纪轻轻,却已经得了两位古代大书法家的真传,草书苍劲有力,风舞飞扬,楷书正面不拘,庄而不险,不仅仅是得其形,就连神韵也是心领神会。
“爸,你现在该相信是他写的了吧!”颜小希看着凌宇挥毫泼墨,心中涌动着一股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