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某一所偏殿之外。
附近当值的太监宫女侍卫们,都被姜雪卿的亲信人,给遣走了。
没有人知道姜雪卿,会在这偏殿,与刚刚晋升成,正二品兵部尚书司马严的司马大人,私下会面。
姜雪卿缓缓走来,停在离司马严三米之外的距离。
她勾了勾红唇,“本宫也没有想到,靖安侯的世子,会自请外放,去一个小小的临县谋事。”
在御书房里,皇帝沈崇对着司马严自称皇舅,姜雪卿立刻就明白了皇帝沈崇,和司马严二人的关系。
司马严的母亲,是皇帝沈崇母家的表姐,一直得先帝的疼爱,后被先帝封为“公主。”
从小在先帝的膝下长大成人。
二八年华,相中了当年还是靖安侯府的世子,也就是现在的靖安侯。
司马严的母亲,靖安侯夫人因生母产前受到小妾的刺激,早产生下了体弱多病她,而她与靖安侯成亲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时隔三年后,靖安侯夫人才好不容易怀上了司马严,后来,又因为身体羸弱的缘故,生司马严时,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
好在最后母子平安。
可自此,靖安侯夫人也伤到了底子,再无生育的可能。
靖安侯疼惜夫人,此人不纳妾,只爱靖安侯夫人一人,二人,至今,只有司马严这么一个孩儿。
捧在手里心。
一向温和如玉的司马严,头一次忤逆家人的意愿,自愿请去当什么芝麻小官。
因着这事,从司马严回来后,靖安侯夫人,一直绷着一张脸,没给她这个儿子,一丁点好脸色。
“原来皇太女殿下,都知道了。”
得知姜雪卿已经知道了他的家事,在姜雪卿看不到的盲角里,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当年,并非他对姜姑娘和时野兄不坦诚,而是,他觉得交朋友,无关于一个人的家世,几人臭味相投即可。
可他不希望姜雪卿对他有所误解。
于是,司马严试图解释道,“当年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瞒着的,而是...”
“司马大人你不用解释的,本宫相信你的为人。”
姜雪卿笑了笑道,让司马严不必因这等小事,而向她开口解释。
她这人,也不看重别人的家世,觉得能做朋友的,就做朋友,无关其他。
当年在临县时,司马严的才干她都看在眼里,此人有一颗爱国爱民之心。
大殷国有司马严这样为百姓打算的官,是百姓之福。
司马严也随之笑了笑。
他就知道,姜雪卿姜姑娘,还是从前在临县时的那位姜姑娘,她一直没变过。
他不该多想的!
“多年没回来了,京城内发生了太多不可预测的事,我心中还有挺多的疑问,正巧肖思御肖兄,五日后便会归来,他在德胜楼摆酒一桌,让我过去给他接风洗尘。
听肖兄来信说,他与你结拜成义兄妹,不知那日,你可会来德胜楼,与我们一聚?”
当年在临县的那些事,都被司马严埋藏在心里。
历经几年的时光,他早就一个人慢慢地快消耗了。
可当姜雪卿站在他面前时,这心口啊,还是会有些异样,竟有一丝丝波动。
他会隐藏好的!